白奕只能尷尬地以傻笑面對。
沈鬱寒轉身，繼續跟著走：“錢送過去了，條件自然要談。”
白奕跟著他走：“您想要什麼？”
“股份。”沈鬱寒踩上第一臺階，“周凌越這人雖然冒進了點，但他極其聰明，這次如果不是我從中作梗，周氏的股票或許在一夜之間就能成為那些股民的追捧。”
“說句實話，我比較看好周氏和周凌鈺這個人。”
“正所謂，高風險高收益。周凌鈺能做出如此大的決定，可見不是個毛頭小子。”
“能在周氏混點股份，說不定……”
男人停下腳步，轉身，看向白奕。
“能有一條路。”
白奕很快理解沈鬱寒的意思，由衷地佩服。
“可是，周凌鈺要是不願意怎麼辦？”白奕犯難了。
男人笑了聲：“他會同意的。”
“您為什麼這麼肯定？”
“他不接受我這筆錢，周氏死。他要是接受這筆錢，但不同意我提出的條件，變相欠我人情。”
男人勾唇，笑意冷邪。
“周凌鈺是聰明人，他一旦欠我人情，就應該知道我以後想在他身上討回什麼樣的代價。”
白奕靜靜看他，忍不住鼓起掌來。
“沈總，您這招，絕啊！”
沈鬱寒斜他一眼，轉身繼續往前走。
“馬屁給我收起來。”
“是！”
“還有……”
男人突然停下，白奕差點撞上前。
他踉蹌了一下：“沈總還有吩咐？”
“你是不是該去辦事了？”
白奕一臉懵：“啊？”
“嗯？”
“不需要我陪您嗎？”
男人挑眉，示意遠處的江晚梓：“你覺得我需要你陪？”
“……”
是是是。
您有老婆，有老婆陪，自然不需要我這個大男人了。
白奕腹誹著，但也沒說什麼，摸了摸鼻子，說了聲後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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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奕離開，四周安靜了些許。
男人轉身，踩著臺階走上去。
很快，來到院子門口。
沈鬱寒推門進去。
院子很大，兩邊圍著柵欄，裡面養著雞鴨鵝。
隨著他走進，驚動了雞鴨鵝。
“鵝鵝鵝——”
叫聲連綿，沈鬱寒眉頭一皺，做勢避開些。
眼角餘光似是看到什麼，他愣住。
剛修葺過的四合院瓦房中，大門敞開，沈鬱寒能清楚地看見江家奶奶拿了好些東西塞進江晚梓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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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梓沒有想到，奶奶叫她過來，說有東西給她，竟然是她親手編織的小孩兒衣服、襪子和帽子。
江晚梓接過來看了看。
裡面的東西全部都是用紅色毛錢編織的，手工藝精緻好看，上面的小老虎圖案栩栩如生，像是刻畫在上面一樣。
奶奶今年七十多歲了，年少時家裡孩子多，經常捱餓捱罵，在家都是經常幹活。
這也就導致了她練就一手編織好手藝，能用毛錢編織各種東西。
老人喜歡膝下兒孫繞膝，這不，聽到江晚梓懷孕了，便提前半個月就開始編織這些東西。
江晚梓忍不住伸手摸著上面的紋路，毛錢的觸感綿軟舒服，讓她忍不住眼眶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