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鬱寒目光緊緊看他,也不說話,嘴角還隱隱勾著笑意。
江軍毅被看得不自在,忙招呼著:“剛才只是一個意外,大家都別愣著了,快吃吧,飯菜都涼了。”
雲莉坐在江炎身側,看了眼他,發現他目光落在沈鬱寒的動作上。
見氣氛緩解,沈鬱寒收回視線。
他垂眼,端起湯碗舀了一碗湯,抿了一口,挑了挑眉。
他放下碗,端起江晚梓的湯碗,也給她舀了一碗放在她面前。
“挺鮮的。”
江晚梓看他,沒說話。
眼神裡帶著疑惑和不解。
這男人,即使跟他結婚兩年,睡了無數次,甚至連孩子都有了,但她至今都不瞭解他。
更別說看透他。
察覺到這姑娘在看他,沈鬱寒頭也不轉,壓低聲音:“有事問?”
江晚梓嚥了下唾沫。
雖然她不喜歡他過來,但不得不說,如果沒有他,江軍毅可能還在討伐她,而她還因為無力辯駁受盡欺負。
他一來,誰都給他幾分薄面,不敢動她。
“謝謝。”
說完,江晚梓迅速低頭喝湯。
正在剝板栗的男人手一頓,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扭頭看她。
結果這姑娘已經默不作聲地喝湯,彷彿剛才那“謝謝”二字不是從她嘴裡蹦出來的。
男人也不惱,勾唇笑了聲,把剝好的板栗放進她碗碟中。
江晚梓一愣,看他。
男人挑眉:“回報。”
“……”
江晚梓眼珠子轉了轉,沒說什麼,繼續默默喝湯。
最後,順便把那顆板栗夾進嘴裡。
泛著一絲甜味兒,甜絲絲的。
沈鬱寒也沒說話,一邊剝板栗,一邊時不時看她一眼。
許是懷孕,這姑娘最近的口味甚是刁鑽。
不是突然喜歡吃辣的就是突然喜歡吃油膩膩的大肉粽,要麼就喜歡吃用焦糖炒的糖炒栗子。
江家飯桌上有這玩意兒,可見這姑娘以前也愛吃。
就是不太好剝殼。
雲莉看著他們,由衷地說:“沈先生對晚梓妹妹真好,還親自給晚梓剝板栗殼,果然應了那句……”
眼角餘光瞥了眼旁邊的江炎,“沈家多情種啊。”
沈鬱寒手一頓,抬眼看過去。
從進來到現在,他把全部注意力放在江軍毅身上,倒是忽略了坐在他們對面的江炎和……他所謂的女朋友。
叫什麼來著。
對,好像是叫雲莉。
話一落,江炎臉色微變,警告的眼神看了眼雲莉,隨後出聲。
“吃飯吧。”
沈鬱寒看了眼江炎,隨後一移,落在他旁邊的雲莉身上。
眯了眯眼。
眸色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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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飯局,因沈鬱寒的到來,江晚梓好過許多。
吃完飯後,奶奶便拉著江晚梓:“乖乖,去奶奶房間,奶奶拿點東西給你。”
江晚梓反握住她的手,笑問:“什麼東西啊,這麼神秘?”
江奶奶看向她肚子,笑得一臉神秘:“自然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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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奶奶住在別院,那裡人少,比較安靜,從一開始就搬過去了。
奶奶牽著江晚梓,拐幾個彎來到終於來到她的院子。
院子不大,每天都會有人來專門打掃,今早一場薄雨降下,這會兒地面溼漉漉的,空氣中泛著一股雨後清香的溼氣。
沈鬱寒跟在後面,白奕在身邊一直彙報工作。
“沈總,張全那邊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