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來接你。”
這所書院由當朝大儒所創,竹樹環合,黑瓦白牆,靜穆清雅。
施雲聲沒再多言,頷首轉身,恰似一把刀鋒入畫。
“三個月前讓他上書院,這孩子日日百般不願,同我們鬧彆扭。”
遙望他逐漸遠去的背影,孟軻由衷感慨:“如今真是長大了。”
施黛也鬆了口氣。
只希望她弟弟別板著一張臉,嚇跑別的小孩。
“咦。”
餘光觸到一抹緋色,沈流霜側目,輕挑眉梢:“如棠在那兒。”
施黛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果然見到一襲紅裙的柳如棠。
“有近十日不見了吧?諸位過得可好?”
柳如棠一如既往風風火火,自房簷一躍而下,裙襬翻飛,如木棉綻放。
落地站穩,她恭敬行禮:“指揮使,孟夫人。”
白九娘子輕嘶幾聲,在她頸上探頭探腦:“果真在這兒。可算找著了。”
柳如棠在找他們?
施黛一瞬明悟:“又有新案子?”
“算不上新。”
柳如棠笑得無奈:“要不,你們跟我走走?”
施黛等人與柳如棠並非同一個隊伍,於情於理,不應由她來告知案情。
這起案子,比較特殊。
“是這樣的。”
帶領幾人行在街頭,柳如棠手攥一張神行符
() ,輕盈躍上房頂:“五天前,有具屍體在鳳凰河中被發現,遭人挖去心肺。”()
經大理寺調查,死者名為鄭松柏,是珍寶閣中的夥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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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棠:“他性情溫吞,家庭和睦,沒有仇家,值得注意的是——”
白九娘子正色:“這鄭松柏,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
沈流霜瞭然:“極陰之人。”
江白硯:“邪術。”
他對邪術再瞭解不過。
極陰之人體質特殊、神魂蘊含純正陰氣,是修煉邪術的上佳祭品。
此人被剖去心肺,大機率是邪修動的手。
“沒錯。”
柳如棠打個響指:“大理寺也是這麼想的,於是把案子給了我的隊伍【踏莎行】。不久後,城中出現第二名死者,同樣是極陰之人。”
白九娘子義憤填膺:“為修煉邪法,不惜戕害無辜之人的性命,兇手可惡得很。”
“犯人極其狡猾,兩次殺人,兩次把屍體拋入河中,幾乎沒留線索。”
柳如棠道:“我們只能探訪死者生前的經歷——兇手知道他們極陰之人的身份,必定與他們有過接觸。”
是這個邏輯。
施黛:“然後呢?”
柳如棠:“緊接著,在昨晚,發生了第三起案子。”
說到這裡,她眉目微凜:“第三起案子,受害者不止一個。”
施黛沒出聲打斷,安靜聽她說。
“事發地是城郊的一家客棧,名‘君來’。”
柳如棠道:“昨夜亥時,君來客棧……被邪祟圍困了。”
白九娘子催促她往下說:“怎麼個圍困法?”
“有人設下邪陣,動用邪法,企圖奪走客棧中所有人的性命。”
柳如棠蹙眉:“幸運的是,客棧裡有兩名修道者,全靠他們拼死擊退邪祟,才保住大部分人的命。不過……仍有三人被邪祟挖去心肺。”
施黛好奇:“這三名死者,也是極陰之人嗎?”
柳如棠搖頭:“不是。”
江白硯:“心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