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一根頭髮,就賠十倍的責任。」嚴烈一本正經道:「真要是不小心哪天不小心傷到了筋骨,我打碎自己十根骨頭都不一定夠賠。」
「你以為你是誰啊,用不著你說這種大話!」原澈的耐心徹底沒了:「負責照顧保護她的人應該是我!你算什麼——」
「夠了,阿澈。」季雲晚打斷他:「都工作了一天了,你不累,我也累了,你給我買了點心嗎?有的話,拿給我,我回家吃。」
原澈:「……你怎麼知道我給你帶了點心?」
「我猜的啊,猜中了?」
這句話讓原澈的臉色頓時緩和不少,他轉身回到車上把裝點心的盒子拿出來遞給她,季雲晚抬起手摸了一下他的頭:「回頭姐姐請你吃晚餐,快回去睡覺吧,別去酒吧喝酒了啊。」
原澈嘴唇抿著,胸膛不斷起伏,但仍舊一言不發的看著她點了下頭。
兩人上了車,嚴烈看了一眼後視鏡,說:「你不怕他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
「怎麼樣算衝動呢。」季雲晚撥出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姿勢,懶洋洋道:「把我綁起來關進某個別墅的籠子裡?放心,這種事情他做不出來,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我有的是辦法讓他把我放出來,然後把他自己關進去。」季雲晚悠閒地靠在開啟的車窗上,微微眯起眼睛,感受著窗外的風拂過自己的臉,嘴角掛著一抹愜意的笑容:「這世上對我有特殊想法的人多了去了,誰要是真能弄的了我,就讓他放馬過來好了,最後是誰遭殃還說不定呢。」
事實上,從頭到尾她都不欠原澈的,原澈母子兩人和她的淵源深的很,她雖然願意慣著他,但也用不著太慣著他,雖然原澈照顧了她大半年時間,但到底是照顧居多,還是私慾居多,她心裡有數。
嚴烈沒說話,季雲晚把胳膊放在車窗上支著自己的下巴,在後視鏡裡看了一眼他的眼睛。
「看什麼?」嚴烈低聲問。
「看你啊。」季雲晚說:「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如果我受傷,你會賠十倍?」
「嗯,真的。」嚴烈隨口道:「所以你可千萬別受傷,我對帶傷休假沒有一點興趣。」
季雲晚笑了起來。
果然是一位熱愛工作勝過一切的刑警同志。
把人送到樓下,嚴烈看著她走進電梯之後,一個人在樓下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樓下值夜班的管家都已經認識他了,納悶這個人送人回來每次都在那裡坐很久,而且好像來個人都要觀察一下別人,也不抽菸,也不盯著手機看,這要是換成別的男人,早就可能被當成可疑人士了,但是我們的嚴支隊一身當警察的正氣,就算是觀察別人的樣子也沒有一點可疑的傾向。
連保安自己都來回都抽了兩三根煙才見他走,心想真是個怪人。
第二天季雲晚一個電話就把鄭雅叫了過來,時間約在下午兩點。
任寧寧忽然敲門說:「季老師,那個……有一個人一定要預約你做諮詢。」
「我不是說了麼?我今天只接鄭雅一個。」季雲晚頭也不抬。
「可……那個人是原總東哎。」任寧寧說:「原總的性格你也知道,除非你跟他親自說,不然別人說都沒有用的。」
季雲晚皺起眉,「他人呢?」
「就在外面呢,說等你時間,多晚都等。」
「嚴烈來了嗎?」
任寧寧無辜的眨眨眼:「他也預約了嗎?什麼時候的事?!」
「他不用預約。」季雲晚說:「只要他來,我就有時間,沒有重要的案子,他也不會到我這浪費時間的。」
「可是如果原總看見嚴隊長……會不會生氣啊……」任寧寧小聲提醒道:「畢竟原總一向忍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