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烈點點頭,「我明白了。」
「這一點重要嗎?」
「把你重傷的人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你說重不重要?」
季雲晚說:「所以,封度的證詞和羅雲芝的郵件,都不能證明什麼嗎?」
封度的證詞說明,他的確虐殺了羅雲芝,也砍下了她的雙腳,可發現屍體的方位和他真正拋屍的方位卻有所差別,而且就他所說,他並沒有在羅雲芝的嘴唇和眉間塗上鮮血,所以在他走後,一定有一個人把屍體化妝成了那個樣子,可那個人究竟是誰呢?
「能。」嚴烈說:「所以我今天向白局申請,白局說他考慮一下,因為就算重啟,也必須得是保密的情況下設立一個專案組秘密調查,所以申請下來沒那麼快。」
總算有點希望。
季雲晚的臉色好了一些。
嚴烈看了一眼手錶:「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兩人出門的時候,嚴烈忽然想到什麼,皺眉問她:「原澈到現在還在你的手機上安裝著定位嗎?」
第20章
「可能吧, 這個手機一直儲存在我住的療養所裡,沒有換過。」
季雲晚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說:「你倒是提醒我了, 我還真該去換個手機了。」
「為什麼要換?」嚴烈看了她的手機一眼, 若無其事的問道:「他也是為了保護你吧。」
季雲晚說:「以保護的名義來滿足自己的控制慾的情況, 我已經見過不少了,阿澈的情況不算很嚴重的,他畢竟還算聽話, 知道尊重我的意思, 我不讓他做的事情還沒強迫過我。」
「是嗎?」嚴烈說:「那萬一有一天, 他連自己都控制不了呢?」
電梯的鏡子裡映照出季雲晚清瘦的身形,黑色的長髮映襯著雪白的臉龐,淡淡的唇彩讓她的氣色看起來比之前好了一些,又比妝容精緻塗著酒紅色嘴唇的時候多了幾分柔弱。
常年放在心尖兒上的女人,一旦這種偏愛變成了偏執,想要把她牢牢困住也似乎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畢竟以她的這種性格,想要等她投懷送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有一瞬間嚴烈甚至想, 如果真的是季雲晚這樣的女人的話, 的確會容易讓人產生這種想法。
然而,這畢竟是犯罪,無論怎麼樣,都是不能允許的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討論的過多了,兩人走出電梯, 就看到大樓前方原澈靠在車上抽著煙。
兩人剛才的話題, 再加上眼前的情景, 讓季雲晚心裡湧起一股奇異的感覺。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嚴烈笑了一聲, 說:「你的這位朋友,對你真是盯得緊啊。」
這是什麼奇怪的語氣,季雲晚看了他一眼,說:「嚴隊長,說好要送我回家的,不會因為我的朋友來了就把我放下不管吧。」
「你在懷疑一位警察的責任心,還是我作為男人的言而守信?」
「不,我是在懷疑我自己。」季雲晚聳了聳肩:「同樣都是帥哥,而且都是沖我來的,所以我在思考應該讓誰送我回家呢?」
原澈早就看見他們兩個了,而且一看那兩人就站在那裡不知道在說什麼。
嚴烈是將近一米九的個子,穿著便服往那裡一站,身板挺得筆直,說是模特的身材也不為過,而季雲晚披散著一頭長髮,藍色薄毛衣和白色闊腿褲,腳上穿著白色板鞋,乾淨又慵懶的模樣,無論怎麼看,那略顯蒼白的年輕面容都是讓人無法抵抗的美貌。
不得不說,無論是身高差還是氣質長相,這兩個人都是『般配』的。
但他們之間最多隻是工作關係,因為季雲晚明確說過,她對刑警沒有那方面的興趣。
可看見他們站在一起,原澈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