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忱勒馬,翻身躍下,來到籬笆根旁。
奚雲岫聽到聲音,警惕的走過去檢視,見到是容忱,很是意外。
“侯爺,你怎麼來了?”
容忱一路奔襲,劇烈喘息,此刻胸膛起伏,他看著奚雲岫,不知道是趕路的緣故,還是什麼原因,他望著她的臉,心跳如雷。
“想你,就來見你。”
一句話脫口而出,說完容忱就後悔了。
該死,他怎麼這麼容易就剖白了心跡?
這還不得讓小辣椒得意死,把他給拿捏了?
“噗,”奚雲岫眉眼彎彎,笑出聲來:“侯爺今兒出門,見的是什麼朋友?
怎麼都學會花言巧語了。”
容忱的心情一沉,嘴角往下撇了撇。
不開心。
他的真心話,若是奚雲岫當做籌碼,用來拿捏他控制他,他會覺得自己被踐踏了。
可她不當真,以為他在說笑,他更加失落。
感覺還不如被她拿捏呢,好歹那樣,她是真的相信他的心。
“不是花言巧語。”容忱悶聲解釋一句,鬱悶道:“你愛信不信。”
“真的嗎?”奚雲岫倏地靠近他。
邵家的籬笆牆不高,僅僅到奚雲岫的腰際,她緊貼著籬笆,雙手搭在籬笆的上沿,踮著腳尖,微微傾身往容忱那邊探。
她的臉湊在了容忱耳際,吐出的氣息溫熱,帶著淡淡的酒氣。
“侯爺,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嗎?”
容忱驀得渾身緊繃,雙手無措的伸開,在她身側兩邊虛扶著。
不知是在為擔心她摔下來而緊張,還是在為溫香軟玉的靠近而迷醉。
他低頭,和她染著微醺醉意,含笑的眸子對上。
“侯爺像是隻欲拒還迎的狸花貓,晾著肚皮想讓人摸,又怕人摸。”
奚雲岫舉起一隻手,緩緩靠近容忱的臉頰:“那侯爺到底想不想讓人摸呢?”
隨著話音落下,她柔軟的小手已經貼在了他的臉上,輕輕撫摸。
“嘻嘻,小貓咪要不要人摸,我都摸了!”
容忱呼吸微滯,情不自禁地收緊兩手的距離,用手臂箍住她的腰。
頭更低下去,找尋她的唇。
奚雲岫懵懂的眨眨眼睛,曖昧的氣氛到位,她也沉醉其中,沒有推開他的意思。
容忱的心臟跳的更厲害了,他咬咬牙:“這是你招惹我的,待會兒不許怪我!”
他不再遲疑,要將唇貼上去。
‘咣噹’一聲,一個酒壺從院子裡砸過來。
還好準頭不行,沒砸中人,但是氛圍被破壞,接吻是接不成了。
容忱攬著奚雲岫,不滿地朝打擾他好事的人看去。
就見柳娘怒瞪著他:“哪裡來的登徒子,快放開我家小姐!
手!手往哪擱呢!快撒開!”
奚雲岫也轉過頭去,噗嗤笑出聲。
容忱幽怨:“你還笑,我都懷疑你是故意的。”
“我才沒有!”奚雲岫回過身,笑著跟柳娘解釋:“柳娘,別激動,他是靖遠侯,我的夫君。”
柳娘呆了呆,她是聽說靖遠侯死而復生的事的,但只是聽說沒有實感。
現在告訴她,死而復生的人就站在她眼前,還是大晚上的……
柳娘莫名覺得身上激起一股涼意。
“啊、哦,原來他就是靖遠侯啊,哈哈……”
柳娘乾笑兩聲:“小姐,侯爺怎麼這麼晚才來莊子啊。”
該不會跟鬼一樣,只能晚上活動吧?
“我也很想弄明白,”容忱委屈的看著奚雲岫:“我究竟是哪裡惹夫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