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容悃道別,容忱獨自一人走進臥房。
黑暗中,一道人影朝他懷裡撲過來。
容忱眼神一凜,往一側挪動避過人影的突襲,並同時抓住人影的手臂,反剪到人影的背後,抓著人影抵在門板上。
胳膊扭著關節,人影疼得直嗷嗷:“侯爺、侯爺不要啊,我是小雪。”
容忱沒有放開,反而將她的胳膊擰的更狠了,聲音嚴肅:“說!你是誰派來的,埋伏在房間裡偷襲我,有什麼目的!”
小雪哀嚎慘叫,不敢再故意扭曲事實說曖昧的話了。
“侯爺饒命!是奴婢豬油蒙了心,見侯爺和夫人吵架爭執,夫人都氣得帶孩子離開了,覺得這是個可乘之機,就想著來跟侯爺邀寵……
奴婢再也不敢了!”
小雪看到昨天容忱和奚雲岫‘打架’的場面,心裡漸漸有了個想法。
侯府一定是要有個主母的,如果奚雲岫和容忱離心,與其等著新主母到來,接受不知名的命運,不如自己爭取。
就算爭取後做不成主母,能當侯爺的妾,她在侯府的地位和待遇,也能得到提升。
富貴險中求,她決定賭一把。
像隔壁淳安院的二爺,主動貼上去的女人來者不拒。
侯爺和二爺是兄弟,都是男人,在那方面的需求應該差不了多少。
誰知道容忱根本不給她近身的機會,一點也不憐香惜玉,把她給逮住了!
小雪此刻疼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整個人狼狽又醜陋。
容忱聽完小雪的坦白,心裡的第一反應是為自己的反應夠快鬆了口氣。
如果他真碰了小雪,奚雲岫會不會生氣,他不知道,但肯定今後是不會再理他,更不會允許他上床貼貼抱抱了!
奚雲岫可比二嫂夏元桑更果斷決絕,若是嫌惡了他,離開他,連同住屋簷下,讓他哄的機會都不會給的!
但想完,又覺得懊惱,他還沒讓奚雲岫適應他的存在,做一對正常親密的夫妻呢,他就開始在意奚雲岫的想法,懼內了?
不行,如此一來,他一家之主的威嚴何在!
“再也不敢了?”容忱冷笑,揪著小雪扔出臥房。
小雪的尖叫引來了雪庵院的其他下人。
容忱要的就是這些人來給他作證,他當眾指著小雪道:“這個奴婢,趁著主母不在,躲進臥房偷襲本侯,意圖對本侯不利!
來人,去把宋伯叫來,把她拖出去發賣了!”
“是。”立即有人跑去找宋伯過來,剩下的人也都對小雪指指點點。
“嘖,原來這蹄子是藏了這份心,怪不得一大早就到處跟人說,昨晚主母和侯爺在房裡打架,還被三位小少爺聽見了!”
“夫人平時待我們這麼說,這賤蹄子竟然趁夫人不在,去爬主君的床,呸!沒良心的胚子。”
“就是,主君和主母無論是吵架還是打架,只要兩位不說,咱們這些做下人的,就只管閉緊嘴巴和耳朵就對了,哪有像這小蹄子似的,下賤!”
容忱面無表情的聽著,心裡不停的‘咯噔’,什麼情況?
他什麼時候和奚雲岫打架了!
這事兒彰兒他們三個,都聽見了?
那奚雲岫帶著三個孩子去田莊住,到底是巧合還是離家出走啊喂!
明明早上起床的時候,奚雲岫沒表現出生氣的樣子,難道是察覺到,他會被她抱著,是他刻意為之?
不拆穿他,就為了出其不意的離家出走,給他整個大活?
容忱越想越不安,女人心太難懂了。
可是他也不想淪落成二哥那樣,夫妻離心,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等宋越過來,處理了小雪,容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