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聲中一歲除(下,h)(3 / 6)

又笑不出來,把香囊捏在手心裡、把字句刻在心頭上。

可能沒有見面便沒有那麼想念,一旦見了面想念就像決了堤一樣。江容遠從未如現在這般想要擁抱到他的小儀。可是回應他的只有漫天飛雪揚起的寒冷。

江容遠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木盒,裡面是他為宣儀準備的禮物,只是沒有來得及送出去——從福慧寺祈來的開過光的紅玉珠串和福牌。他把珠串和福牌也掛在了枝頭上,珠串上的穗子和福牌一起在枝丫上晃動,晃起福牌上刻著的四個字“歲歲無憂”。

佇立了許久,直到四肢僵硬,江容遠才欲轉身離去。就在他轉身的時候,江容遠呆住了,粉雕玉琢的人兒噙著眼淚站在他身後不知道看了他有多久。

“小儀……”江容遠被凍得說不出話來,他甚至分不清這是不是凍麻木之後出現的幻覺。

這一次是江容遠帶著欣喜和愛戀,衝過去抱住了宣儀。

我真是個爛人。江容遠想,他顫抖著捧起宣儀的臉,視若珍寶般親吻了他。他小口小口品嚐著蜜糖的甜香,即使滿心貪戀也不敢恣意,害怕一不小心就戳碎了這個夢。

“容遠哥哥……”宣儀揚起臉,用迎合的動作、不加掩飾的資訊素,赤裸直白地回應著他的吻。輕吻變得激烈而不可控制,舌頭攪弄著情潮,把所有的思念和情意都傳遞過去。

以前時常相見的兩人如今卻已很久未曾見面,想念如決了堤一般將他們淹沒,明明擁抱著,每一寸血肉依然覺得痛。江容遠習慣了忍耐,習慣順從別人的喜樂,習慣隱藏自己負面的情緒,可是那些不敢顯露給他人看見的情緒壓在心上,宛如陰天的稻草越馱越重,他快負擔不住。

偏偏忍耐到最後,沒能讓他人如願,也沒能讓自己如願,兩頭空。

雪落滿肩頭,兩人毫無感知,糾纏得難捨難分。江容遠將宣儀託在懷裡,宣儀的雙腳緊緊地纏著他,雙手也插在他的髮間,檀木的香味混合著蜜糖的甜比這一樹的梅花還要芬芳,在這白雪皚皚中點燃一片炙熱。

宣儀被親的嘴唇泛著紅腫,水光瀲灩的,看得江容遠心念再起,側過頭只想要再一親芳澤。

“容遠哥哥……”宣儀躲開他的吻,揪住江容遠的衣領,再次提出了那個哀求,“抱我,好不好?”

江容遠沒有應答,只從額頭到脖頸撫摸過他的每一寸肌膚,雪夜沒能熄滅心頭的火,親暱讓思念加倍。此時的團聚不過是分離的前兆,下一次見面不知會在何時,兩人都心知肚明。

只不過想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小儀,”江容遠溫柔的目光比雪還要柔軟,“我喜歡你。”

宣儀瞪大雙眼,淚光凝結成珠在眼角滾動著,還未來得及落下就被江容遠吻去。一個人能有幾分愛戀呢?江容遠所有的愛戀都在這一個雪夜燃燒至頂點,他什麼都不想管了,只想放肆一回,去擁抱自己的愛人。

“小儀,我喜歡你,自始至終,從未改變。”

嘴唇顫了顫,宣儀死死地摟住江容遠,把自己的資訊素全然爆發開去,淚珠子大串大串地滾落,他哭著請求:“抱我,容遠哥哥,抱我。”

江容遠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宣儀頭一次感覺到被一個天乾注視著的危險感,他彷彿被一隻隨時會把他生吞活剝的猛獸盯上,這種感覺讓他異常興奮、渾身燥熱,這種感覺讓他升起隱秘的羞。他嗷嗚一口咬在江容遠的脖子上,像個小獸一樣以兇狠掩飾羞澀:“抱我不抱我?”

把懷中的人輕放下,江容遠撫著他的發:“不冷嗎?”

“不冷。”宣儀搖搖頭。他的臉是滾燙的,血液是火熱的,心臟炙烈得快爆掉。

“好。”江容遠吻了吻他的唇角,把自己的斗篷脫下來披在他的肩上,又給他裹了一層,然後蹲了下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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