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極為耀眼的三人。
這不是他們最懼怕的褚朝昭一行人,還有誰?
上官餘確腦子嗡嗡作響,只覺得全都完了!
“妹妹!”
上官夙忱抬手想去拉她,可她就像是身處萬丈懸崖邊緣,一步就可以墜入萬劫不復之地,他不敢上前。
銀眸落下淚來,他頹廢自責,直到今日,趕到上官家主家,他才方知妹妹為自己原來做了那麼多事。
可他從來都只希望自己妹妹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在父親膝下承歡。
“是哥哥沒用,到頭來還要你為我謀算這麼多。”
上官夙瀾笑著搖頭:“哥哥,你們怎麼還是來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道別,你們回去吧。”
“阿瀾!”褚朝昭不忍,“阿忱如今這般是他所願,他可以修煉了,雖和其他人不同,可只要不動用銀眸之能,便相安無事,但今日你若踏入了,一去不回,他將會一輩子活在自責愧疚中。”
“你去!你去啊!”九墨夷氣得挽起袖子,“你去!你給老子去!你敢去,老子今日管他什麼神明不神明的陣法,今日老子都給他弄碎咯!”
諸葛扶生手中鐵馬冰河出鞘,發出微微的錚鳴聲。
是鐵馬冰河的嘆息:“真是個傻姑娘!死木頭,死冰塊,你還不說句話!阻止她啊!”
諸葛扶生斟酌半晌後,緩緩開口:“阿瀾,我的劍不同意你去。”
鐵馬冰河:……他就不該指望這破冰塊開口能說什麼好話!明明自己擔憂得握我的手都在顫!
上官餘確卻道:“諸位,上官小姐有自己的決定,諸位何必勸?”
“你給本殿下閉嘴!我們的賬待會兒再算!”褚朝昭手中萬劫現,戾氣萬千。
“妹妹,如今哥哥這樣就很好,不用成為你們的拖累,還可以幫到你們。”
上官夙忱玉竹般的手指輕撫自己的銀眸,一滴淚落下來,一時間竟是悽美動人。
“哥哥還想帶著你,和大家一起闖蕩天下,保護眾生,哥哥不要做什麼天下第一,也不要你的血脈,你是上官家最優秀的血脈,也是哥哥的驕傲,哥哥從始至終,所求不過那一方人間煙火。”
他聲音顫抖,看著妹妹執著的身影,哽咽著,幾近嘶啞:“可那一方煙火裡,若沒有你,還有什麼意義?你若害怕哥哥因為這銀眸短折,哥哥將這雙眼剜了就是!”
“不要!”
小夥伴們的驚喊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上官夙忱那食指若鋒利的劍刃,不要命地往雙眸裡插去。
上官餘確後退了一大步,嚇得失神喃喃:“瘋子!瘋子!兩個瘋子,他們都是瘋子,一個為兄長,不惜以命相換,犧牲自己一身別人趨之若鶩的血脈,一個為妹妹,不惜剜掉雙眼。”
與這樣的瘋子交易,真的能如願嗎?
他不禁質疑起來,與族人們交換了眼神,暗自算計些什麼。
而這邊,一朵金蓮出現,將上官夙忱的手擋住,就在那一瞬間,四個小夥伴死命抱住他。
上官夙瀾後怕地抱著人低聲哭起來,上官夙忱亦是後怕地抱住自家妹妹。
過往種種歷歷在目。
“哥哥,你為什麼矇住眼睛?”
小小的上官夙瀾坐在椅子上,搖晃著小腿。
身後站著半大小男孩,摸著給她豎著漂亮的花苞頭,就只是一個簡單的花苞頭,卻是他花了好幾個日夜摩挲學會的。
“因為哥哥啊,生病了,眼睛見不了光。”
“哇,哥哥給我梳起來的頭髮是天底下最最最好看的頭髮了!”
小女孩開心得晃悠著小腦袋。
可上官夙忱看不見,只能聽著,就算是這樣他依舊嘴角勾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