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閉嘴!”
上官餘確強制自己鎮定,穩住身形,拿出玉牌,就見上面果然有人驚恐出聲。
“魔族鐵騎!他們如何入了八洲三域,莫非是來幫褚朝昭他們的?人魔向來敵對,不該啊!”
上官餘確那一瞬間腦海裡只有兩個字:完了!
“你說可以留我們命,就可以?”
上官餘確此刻聲音懇切,在沒有那頤指氣使的模樣。
“只要此事成,阿昭看在我的面子和我哥哥面子上,自會放了你們。若我不能左右她,她如何放我一人來,如此聽我的話?”
“是了,是了,天試中我也看見了,她為你們幾個捨生忘死,放過我們是肯定的!”
上官餘確立馬讓開路來,不敢耍半點花樣。
“請——”
上官夙瀾跳下來,一步一步朝禁地走,在要踏入陣法那一刻,頓住腳步,留念地朝身後看了一眼。
“阿昭,哥哥,阿墨,阿生,原諒我。若有來生,本小姐還做你們的夥伴,生死不離,浪跡天涯。”
“阿瀾!”夙閻嘶吼,將人喊住。
所有人一顆心都提了起來,若這陣不入,他們便無法有恩他們,魔族鐵騎一來,他們必死。
禁地盡頭,一尊青銅石像盤坐於高位之上,微微俯視著眾生,青銅蓮座之上鐫刻著朝拜的萬獸浮雕。
神明頭戴九重青蓮寶冠,大拇指和食指捻著,三指豎起,身有九臂,每一手臂上都戴著一個手鐲,慈悲又威嚴神聖,背後巨大的光輪散發著青光。
上官餘確一時間有些心虛,朝神明恭敬行禮,立馬穩下來:
“大小姐,上官家血脈最為純淨,與萬獸親合度最高,所以從祖上開始就馭獸,因為我們傳承的是祝彧大帝,身下坐騎有萬獸,此陣法就是他留下的,可淨化天下一切,包括詛咒!
大小姐,唯有至親入陣,以至親血脈,以及上官家最優秀的血脈方可啟陣,這樣凝聚出來的血脈晶石方解您哥哥的詛咒,至此後,你哥哥就可以生出靈根,恢復正常且天賦卓絕的修仙者。”
生怕這位大小姐動搖,他是費盡了口舌。
殊不知,上官夙瀾沒有分毫動搖,她的哥哥是她的執念,她以前遊歷四海,表面上是為了將來執掌上官家,提前學會經商一途,實則是在遍地尋找能夠為自家哥哥解除詛咒的方法,可惜一直無果。
直到來了八洲三域,她瞞過哥哥手下的探子,才在上官本家尋到了這個禁陣。
代價是以至親之血脈啟陣,可凝聚祛除世間一切邪祟詛咒之晶石。
哥哥的血親之血脈,上官家最純淨最優秀的血脈,舍她其誰?
“你也不必在此巧言令色,你的想法本小姐都知道。”上官夙瀾不屑地垂眸看了他一眼,“你當誰都如你這般貪生怕死?滾一邊兒去!”
上官餘確何時受過如此挑釁和侮辱?只是眼下,也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裡咽!
上官夙瀾嘲諷地笑著,決然提步往陣法裡踏。
所有上官家族人皆滿眼期盼,望著她踏入必死之局,沒有人上前阻止。
哪怕是同生共死,被她從兇獸口腹之下救下來的昔日同袍,他們只盼著她早日去死,以此保住他們的命。
殊不知,她死不死,他們都會走向既定的結局,為他們曾犯下的罪孽付出沉重的代價。
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斷一切。
“上官夙瀾,你再敢給老子踏進去試試!”
所有人聞聲,渾身都是一震。
“誰!給本家主滾出來!”上官餘確臉鐵青一片,誰敢壞他們好事!
“你爺爺我!”九墨夷從樹上跳來,隨之顯現在眾人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