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座塔,你覺得我們怕了?”
九墨夷也不依:“就是!鬼門關都闖過了,還怕一座塔嗎?該害怕的是塔裡的惡人!再說,你師尊不止是你師尊!還是雲洲尊者,是雲洲唯二的神明!我們此次來,不就是尋他的嗎?都到眼前了,你讓我們當縮頭烏龜,看你一個孩子去?”
九墨夷說起話來,就不停,特別是此刻。
“怎麼,阿昭,你想學那名弟子單槍匹馬闖?那我可不依!這等名揚天下的事,怎麼能少得了我呢?”
諸葛扶生滿眼篤定:“阿昭,鐵馬冰河還不曾染過惡人的血。”
言外之意,便是去意已決。
上官夙忱握緊手,低垂著頭:“我會丟符篆,關鍵時刻不會拖你們後腿的!”
即便他們相處還不算長,可心告訴他,即便眼前是火海,他也要陪他們跳一跳。
因為他們,他本灰暗無望的人生荒原,早就發芽開花了。
他死寂的人生,充滿了生命力。
死而無憾。
他們哪裡不知道將要面對什麼?又哪裡是真的在意所謂的名利,不過是想陪著彼此找的藉口罷了。
宿熹睜開眼看著他們,眼底都是化不開的悲傷和懷念。
那年,少年們心比天高,卻不懂命比紙薄,可即便最後切身體會懂了,也從不會後悔。
他呢喃,嘴角卻難得勾起笑:“一群小瘋子。”
真像啊!
褚朝昭搖頭失笑:“阿忱,別這樣說。那走吧。”
九墨夷掏出畫陣筆:“走什麼走,既然是救師尊去,那我們用傳送陣豈不是快些?這麼御劍去,得好幾日呢!”
“誰是你師尊?那是我師尊!”褚朝昭強調。
“哎呀!我們都這樣了,還什麼你師尊我師尊的?”九墨夷堅決不承認,自己是想攀親戚佔便宜。
上官夙瀾紅紋雙眸微挑,也不拆穿,疑惑道:“你行嗎?”
傳送陣,一般陣法師不到生命危機時刻是不會動用的。
“行!”九墨夷梗著脖子,“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呢?你侮辱誰呢?”
“行行行!你最行!趕緊的吧!”上官夙瀾急脾氣,直接掏出了幾個瓶子。
九墨夷手頓住:“這是什麼?”
“上好的補血丹,補元丹,元靈丹啊。”
九墨夷:……我真的栓q
其他人都被逗笑了。
綠色光芒包裹著金色光芒,沒多久,幾人都來到了戮山腳下十里地外。
上官夙瀾趕緊給臉色死了有三天白的九墨夷喂丹藥,上官夙忱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丟出符篆將幾人隱藏在符篆中。
上官夙瀾疑惑道:“你今日不要命啦?怎麼還畫兩個?”
“你懂什麼!傳送陣太強了,動靜有點大,要是被人發現怎麼辦?”
誰料話落,四人挑眉都看了出來,那臉上赤裸裸寫著幾個大字:你居然長腦子了?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九墨夷炸了,“別以為我看不懂啊!你們那眼神罵得可髒了!”
而後一口血吐出來,給幾人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