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朝昭立馬小手拍他的胸膛,給人順氣:“不氣不氣啊,我們誇你呢!我們都沒想到這個問題!”
“是啊是啊!”見他吐血,上官夙瀾都溫柔了幾分,“怎麼氣性這麼大啊!誇你聰明!我哥哥都想不到的事情,你想到了!”
上官夙忱正怕他給自己氣死在這裡:“不曾想阿墨不僅畫陣有道,在大局上也很是足智多謀。”
就連一向沉默的諸葛扶生都道:“嗯!比我聰明!”
不誇還好,一誇,九墨夷立馬眉飛色舞說起來,直接飄了。
雖然但是,他不是氣吐血的,只是傷了沒忍住而已。
褚朝昭提議反正已經到了戮山腳下,也不急於這一時,諸葛扶生和上官夙瀾留在原地給九墨夷護法調息,她和上官夙忱出去查探一下週圍。
越靠近戮山,越是荒無人煙。
寒鴉陣陣悲鳴,本是一片春意盎然,可越靠近戮山,便越是荒涼。
每走一步都能踩得枯枝吱嘎作響,寒風陣陣,倒是襯得此處愈發詭異。
將整個山腳探查完,褚朝昭和上官夙忱確實未曾發現有守護的人。
“阿忱。”
上官夙忱從另一側提袍匆匆而來:“怎麼了?”
褚朝昭凝望著山上聳入雲霄的華麗寶塔,金邊鍍塔邊,上好的玄色水晶做瓦,簷角鑲嵌著上好的夜明珠照明,塔頂端是一顆如月一樣大的夜明珠。
夜幕拉下,整座戮山竟是亮如白晝。
她面露諷刺:“當真是一座牢獄!阿忱,你看到了嗎?”
話落,突然想起什麼,心底一陣懊惱。
“抱歉!”
上官夙忱一向不需要人攙扶,走路穩當,都讓人忘了他眼睛被遮住的。
“無妨。”上官夙忱笑了笑,“我雖然看不見,但是阿昭,你可以口述,我可以想象到。”
他自蒙上眼睛起,就如同真的瞎了一樣,剛開始走路不穩,後來不斷摔倒不斷爬起,不斷訓練,他除了視覺外,其他的感官還是很靈敏的,所以能感知前方有無阻擋之物。
月光下,褚朝昭轉頭將少年臉上自以為藏的很好的落寞收之眼底,心底揪起來,一陣疼惜。
宿熹將她眼底的難過收之眼底,皺眉道:“宮殿裡有一些綢,傳聞是鮫人女王親手所織的鮫紗,又用自己的心頭血煉製,一面可擋世間一切利刃光芒,一面恰好可以視物,而且薄如蟬翼,可在夜晚裡隱隱散發出碎鑽水晶的光。”
上官夙忱驟然轉頭:“大人可是說神明才擁有的滄海珠紗?”
“嗯。”宿熹看向褚朝昭,“本就是給你織裙子用的,你喜歡拿來做什麼都可以。”
上官夙忱搖頭:“多謝大人,但是滄海珠紗,千年才織就一塊,要做一套長裙,得織上數千年。”
何必給他浪費,這用滄海珠紗織就得長裙可抵一件極品靈寶法衣了,怎可給他用來遮眼。
宿熹一臉你在說什麼的表情看了他一眼。
褚朝昭卻將人拉到角落,揮手間,滿滿當當幾個古樸大氣的箱子出現,箱子開啟,各色的絞紗散發出比那塔上夜明珠還要耀眼燦爛的光芒,就像是每一塊上面都鑲嵌滿了密密麻麻的碎鑽,這些碎鑽在黑夜裡散發著璀璨炫目的光。
就連上官夙忱的眸子都被刺到了,他趕緊上前將箱子都關上,雙手顫抖。
褚朝昭呆呆的,上官夙忱也是。
“阿忱。”
“嗯。”
“我好像是個小富婆誒,我爹好有錢啊!”
今日才知道,她對她爹的財力一無所知!
“是這樣的。”
上官夙忱轉頭,格外認真道:“這些東西切不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