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波好像並沒有心思與他親暱,甚至抗拒地掙扎了兩下。
白楚年仗著alpha的力量和體型從背後扣住他雙手,露出犬齒在omega脆弱甜美的後頸腺體附近試探輕咬了一下。
蘭波回過頭看他,眼神有些複雜,好像被這道疤痕勾起了一段回憶,因此態度忽然多了種說不出的冷淡和隔閡。
可omega越用這種眼神看他,白楚年就越覺得煩躁,他長期擔任各種隊伍裡的戰術指揮,快速從身到心地掌控每個隊員是他的強項,卻更是他的職業病,當他無法完全控制住一個人的時候就會變得很急躁。
你怎麼不說話。白楚年攥著他手腕的手力道漸漸增加,起初只是想讓omega安靜下來老老實實說會兒話,但隨著蘭波掙扎得越來越厲害,白楚年忍不住咬住了他的後頸,omega的後頸面板太嬌嫩,被alpha尖銳的犬齒輕易刮破了。
alpha強勢的資訊素注入腺體的一瞬間,蘭波的身體被迫軟化,無力地趴到床上,白楚年在人魚的腺體上咬出兩排滲血的牙印,辛辣的酒味資訊素鑽進腺體中與標記細胞反應,在表層面板形成了一枚獅子形徽記,標記是臨時的,當注入腺體的資訊素消耗完就會消失。
白楚年把床上被折騰得有些疲憊的人魚翻過來面對自己,雙手撐著床注視著omega微微張合的嘴唇。
蘭波喘息著仰視他。
由於動作太大,蘭波遮蓋下身的魚鰭翹了起來,小孔裡還塞著藥棉,傷口重新縫合過,還沒到拆線的日子,雖然縫合的技術很好但依然不可避免地留下了針腳痕跡,乾涸的血液在縫合線周圍結了深紅色的痂。白楚年跪在床上退了兩步,雙手扶著蘭波的腰,低頭親吻了一下他受傷的身體。
蘭波安靜地等著,等著alpha鬆開手,他爬了起來,提上揹包,用尾巴支撐身體站在床邊,抬手按在白楚年的頭上,拍拍。
然後一言不發地離開了白楚年的公寓,在門把手上留下幾條微弱的閃電,公寓走廊的照明燈被一閃而過的人魚短路,忽明忽暗閃動。
家裡又變得和往常一樣冷清。
白楚年無聊地趴在魚缸邊緣,用手攪和泡在水裡發光的水母,本來想睡覺,但睡意全無,乾脆拿了聽可樂窩進客廳的沙發裡看恐怖電影。
茶几上擺著一個挺精緻的盒子,之前裡面裝的是錦叔過年給他的一塊表,現在裡面放著兩枚珍珠和幾片藍色的魚鱗。
恐怖電影播完一部連著一部,白楚年目光一直掛在表盒上出神,終於在快凌晨兩點的時候拿走了茶几上的煙盒,坐到落地窗前,叼著煙撥了個電話。
老大,睡覺呢?
言會長:說事。
對面的人明顯是被來電音叫醒的,說話還帶著鼻音,而且枕邊有另一個人沉睡的呼吸聲,聽起來貼得很近。
白楚年:你把我武器庫許可權還我,我今晚有個活兒。
會長:我沒給你派任務。
白楚年:護送任務總可以吧,蘭波半夜出差,警署也沒給他派其他協查警員。
會長:聯盟特工和聯盟警署是兩個不同的部門,協同工作時要交申請書等審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