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一旁放置的位置上。父子倆頭一回坐的這麼近,宣和帝今個是強撐的,撐不過這種冗長的儀式,待群臣山呼萬歲三跪九叩之後,便有些受不住,到側殿趁著換衣的功夫,嘴裡含著一片高麗參片續元氣。
如此典禮才進行下去。
一直到夜間,朱承治才回來,兩個太監一左一右攙扶著他,他濃眉微蹙,眉尖鼓起個疙瘩。方英在後頭,一聲疊一聲的“小心點,都小心點。”
寶馨出來就見著朱承治這半醉的模樣,頭上的冕冠的毓珠隨著腳步晃動,腳下也走的虛虛浮浮,怎麼也踏不到實地上。
一行人馬上把他給迎入了殿宇內,殿宇裡頭點著濃厚的薰香,混著暖氣鋪面而來。朱承治雙頰在外面被冷風給凍僵了,又被殿內的暖意一吹,冰火兩重天的,緊接著雙頰就火燒火燎起來。
方英一面招呼宮女太監把朱承治給安置到炕床上,一面抽空和寶馨說話,“今個皇爺宴請群臣,中途叫咱們太子爺主場,可不就多喝點酒?”
寶馨哦了一聲,眼角餘光瞧著朱承治在炕床上像個被翻過來的烏龜王八似得,躺那兒不動彈。
“那些個大人怎麼灌太子的酒。”寶馨跟著氣憤,“要是喝出個好歹算誰的。”
“那倒是不會,管酒水的是個機靈的,怎麼著也不能叫太子爺在人前出醜不是?”
兩人說了兩句,朱承治躺床上叫人了,宮女把他頭上的冕冠給去了,他睜開眼睛瞧著伺候他的不是寶馨,頓時喊了起來。
喝了酒的人不好招惹,酒氣壯人膽,何況他沒喝酒時候的膽子也不小。寶馨過去,給他解腰帶,今個他腰上雜七雜八的繫了一大堆的東西,寶馨彎腰給他一樣樣解開,腰上系這些玩意兒,站著的時候覺著好看,但躺下只覺得硌。
大帶玉佩等物一樣樣解下來,叫宮女放入錦盒裡頭收起來,才把東西收拾完,朱承治一口扣住她手腕,迫使她趴到自個胸膛上。
原本緊閉的眼眸半睜,他嘴角彎起來,露出個略帶痞氣的笑。
“太子,奴婢伺候太子脫衣裳。”
“脫衣裳,”朱承治黝黑的眼睛眨了眨,太子兩個字從耳朵洞裡給過了,只聽得見脫衣裳三個字。
他笑的不懷好意,“一起睡覺嗎?”
寶馨蹭的一下撐起身子,上下打量朱承治,他身上有股幽幽的淡香,仔細聞,才能嗅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兒。
還說醉了呢,分明就是裝醉。
她抬手就要掙開之他的桎梏,朱承治哪裡能讓?腕子翻轉,稍稍使勁,就把人扯得一個撲婁,他翻轉過身,結結實實的把她壓在身下。
寶馨下意識伸手推他肩膀,身上的人和座小山似得,任憑她如何使勁,就是不動半分。
大禮服厚重,沉沉的將兩人壓在一處。
他兩眼裡瀲灩著水光,濃密的鴉睫低垂,沒有半點猶豫,俯身下來。他唇齒裡還殘留著漱口的香湯味兒,他的經驗不多,還是從她身上得來的,但勝在年輕,悟性極佳,扣住了她的肩膀不叫她逃,也不准她躲。
親的氣喘吁吁,險些喘不過氣來,才鬆開。
寶馨推不開他,被迫承受,鬆開嘴,一口氣吸入肺裡,腦袋卻被親的暈暈乎乎。他來勢兇狠,明明是徒弟,卻把她這個師傅鬧了個片甲不留。不留意間,脖子上癢癢的,臉頰上傳來冰涼的觸感,是他頭上束髮金簪子戳到了她臉頰上。
那點冰冷的觸感叫她渾身個激靈,猛地把朱承治一推。朱承治正吻的起興,冷不防被她一把擼開,整個人向後一倒,腦袋砸在邊角。
寢殿的人早在朱承治和寶馨拉拉扯扯的時候,全都得趣出去了。眼下就只有他們兩人在。
立領兩顆金釦子已經解開了,寶馨摸住自個的脖子,恨不得把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