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前途莫測起來。
方英這一路過來想笑,可是臉上露出來的還是個苦相,寶馨卻是從內心深處發出的笑容,人看了覺得渾身暖融融的,不由自主的想跟著她一塊笑。
“虧得你跟著的是我,要是換了個人,非得治你的罪不可。”朱承治俯身咬耳朵。
出了宮,朱承治這渾身上下的勁頭反而比宮裡還要活泛些。在外頭,那些個比天還大的規矩不在頭上頂著。行動都自如了不少。
寶馨覺得朱承治這會就是出籠的鳥,兩隻翅膀撲稜撲稜一個勁的撲扇。
別人眼裡的大壞事,敢情在他看來還都不是事?
寶馨想到這裡越發佩服他起來,能做到這個地步的,要不就是十拿九穩,要麼就是腦子裡頭缺根弦。朱承治要是真缺根弦,恐怕也不會站在這裡了。
“殿下都看的長遠,我又何必哭臉呢。”
朱承治滿意點頭,他親暱的握住了她的肩頭,“你都這麼說了,我要是不振奮起來,倒是不像個樣子。”
寶馨瞥了眼肩頭上的手,抿嘴笑。
宣和帝把他弄出宮去,該別是正中他下懷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朱承治:還是出來住好,可以隨心所欲~~宣和帝:……你個逆子
瘋子
寶馨到宮外第一天, 就換掉了身上的宮女裝束。宮女可以打扮, 也可以花枝招展, 臉上塗脂抹粉都沒有問題。誰知道哪天自個被皇上看上了, 然後一躍上枝頭呢。
宮裡的風尚和外頭一樣每幾年就換個樣子。寶馨不是不知名旮旯裡頭待著的小宮女,當然也見過, 只不過不管是滿頭戴花還是臉上刮膩子似得塗粉, 寶馨都沒什麼興致。出宮的時候, 依舊還是做內人時候的那一套天青襖裙,頭上照著規矩插戴的釵環。誰知到皇子府邸的第一日, 朱承治就叫人給她換一身裝束。
大戶人家家裡不用外頭的裁縫,專門養那麼十幾個甚至二十個的針線人,給一家子做衣裳,朱承治才出來,出宮的時候,府上的人都是新撥過來的, 東西也是現成從宮裡或者是原處的。
一切都還沒到位。朱承治都已經下令了,方英只好叫人從外頭尋了個女裁縫上門給寶馨量體裁衣。
女裁縫拿著軟尺,把寶馨渾身上下給量個遍。
女裁縫一邊量嘴裡一邊說好話。‘姑娘這麵皮兒真白, 和剛煮出來的奶~子似得。’
‘姑娘腰真細, 就這麼點兒,量過這麼多個, 姑娘這是頭一份!’
幸好沒叫她做鞋,不然回頭量腳的時候,還不知道能叨叨多久。
量好, 丫鬟婆子捧著料子進來叫寶馨選。朱承治畢竟是皇子,但凡皇帝要點臉,多少偶讀會給點。加上張太后又給了不少,到了外頭,也能充個闊。
寶馨隨意選了個妝花帶金的,顏色閉著眼胡亂一指,把人打發走。屋子裡頭一安靜下來,她就忍不住一屁股坐到圈椅裡頭。
宮裡頭規矩講多了,到了外頭,一時半會的竟然還有些適應不了。那個女裁縫,瞧得出來怕嚇著這位嬌弱美人,特意放輕了聲音,不不過那嗓門還是叫她耳朵有點兒疼。
門外響起叩門聲,敲門了三回,寶馨在裡頭懶懶的應了聲,“進來吧。”
門應聲開了,方英推門而入,臉上一擠,就是個笑,“徐姐姐,弟弟過來瞧瞧,剛才那個姐姐用著還舒心吧?”
舒心?舒心個鬼,一張嗓門叫耳朵眼子都疼。
寶馨閉著眼都沒吱聲,這樣滿意不滿意一眼就瞧出來了,也不用問,方英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要是在宮裡,一切都全的。可在宮外,少不得要委屈一下。”
這話說的,叫寶馨睜開了眼。方英坐在離她一個座位的空座上,滿臉愁苦。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