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光是看著就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寶馨穿過幾道廊廡,直接往前頭去,到了前頭,中門大開,四周人烏鴉鴉的跪了一片。地上的雪落地上已經結成了冰。她走在上頭,鞋子底兒抓不住冰滑的地面,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中門外,入眼的就是高頭大馬,馬鼻子噴出白霧,上頭騎馬的人凶神惡煞。
有人下了馬,大步入門,走進來,上下打量了眼,“你就是徐氏?”
寶馨見來者不善,點了點頭,“正是。”
“走吧。”面前那人不耐煩的一揮手,還沒反應過來呢,寶馨就叫人兩邊挾持著塞進了車裡,她人被塞進去,四面封的嚴實,連掀開條縫兒都不準。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簾子終於又叫人掀了起來,光線猛然入眼,寶馨抬手遮住臉,過了好會才適應。
面前的是硃紅的宮門。她驚疑不定看著面前的宮門。
“徐姑姑,下車吧!”外頭閹人不陰不陽的老公嗓格外刺耳。寶馨下了車。她舉目四望,瞧見的就是一條長長的甬道。
寶馨有些茫然,這地兒她已經沒來過,也不知道是哪兒。前頭一個太監領著她往裡頭走。
帶路的太監還算和氣,在前頭帶路,時不時回頭瞧瞧她跟不跟的上。
宮道上的積雪被清掃的乾乾淨淨,她提裙跟在後面,過了兩道門,才到殿門前。
“到昭檢宮了,主子就在裡頭。姑姑自個進去吧。”
寶馨渾身一震,心裡頭想了許多的年的事兒,臨到頭,話聽到耳朵裡,怎麼都不像真的。
她似哭似笑的拉住前頭太監的袖子,“勞煩公公再告訴我一聲兒,這哪兒來著?”
太監臊眼兒答,“姑姑,這兒是昭檢宮”說著又添了一句,“就是慈慶宮的昭檢宮。”
寶馨身形一晃,趕緊一腳踩穩當了。
心頭翻湧,喜悅幾乎將她整個人沒頂,歡喜到了極點,反而整個人都冷靜下來,她好像出去打仗的大將軍,雄赳赳氣昂昂一腳邁過門檻。
人一入殿門,太監們立刻就把門給合上了。
殿內有好幾只落地鎏金仙鶴香爐,仙鶴背上白煙嫋嫋,下頭地龍燒的正旺,馨香更加濃烈。寶馨到了明間,見著上頭坐著一身著四團龍紅袍的少年,他抬頭見她來了,從炕床上下來,走她面前來。
寶馨抬頭,有段日子沒見,面前人瞧著總覺得有哪裡不一樣了。明明還是一樣的臉,那雙黝黑明亮的眼,筆挺的鼻,線條優雅的唇。怎麼看都還是原來的樣貌,但卻不是原先的那個味兒了。
那雙眼裡多出了許多東西。
她嘴一張,“殿下?”
朱承治仰首一笑,“寶姐姐,發痴呢?”
寶馨狠狠擠了下眼睛,“那就是真的!”她呼吸急促起來,“殿下不在的這段日子,我可擔心死了,生怕殿下出了甚麼事。”
朱承治聽後,不得握住她手,“傻瓜,能有甚麼事?”他說著,拉著她上炕床上坐著,炕床熱熱的,被封吹得僵冷的臉蛋被殿中的熱氣一薰陶,頓時就火燒火燎熱起來了。
宮女上了茶,朱承治讓她喝下,“這事說來話長,待會我再告訴你。”
作者有話要說:
小朱:終於回來了
太子
寶馨第二次回宮,那叫一個反差。進宮之前,那禁軍的做派,嚇得人還以為是來抓人的,寶馨自個坐在車裡,還把所有壞情況都過了一遍,幸好沒有一個是對上的。
慈慶宮是太子居所,等閒皇子是進不來的。朱承治能住進來,還能有什麼事兒?
寶馨仔細觀察了半日,慈慶宮裡井井有條,沒見著上下有忙不開,可見已經運轉有會了。
一座宮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