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年舒服地眯了眯眼,適時低了頭,便離禇臨更近了,能看到對方雙烏黑明亮的瞳孔裡滿滿的都是他的身影。
熱氣流將髮絲間殘留的水吹走,遊走在他髮間的手擦過頭皮,帶來一陣難言的酥麻。
姜予年忍不住笑:禇臨哥哥真好。
手握著吹風機把輕輕晃動,禇臨聞言與他視線相碰,抿唇道:那以後也幫你吹頭髮。
這種溫情沒有維持多久,直到相對著寫題時,禇臨眼睜睜看他寫累了隨性地甩左手臂,不確定問:你的左臂
姜予年一僵,糟了。
禇臨什麼都明白了,包括剛才讓他又羞又窘的浴室裡邊那一幕,臉唰地漲紅了,捲了習題冊就要去邊上,被姜予年拉住。
前兩天確實抻到了不舒服,這我沒騙你,只是今天好了點兒了。
禇臨被拉住手腕,便站在原地沒動,眉宇間有些氣憤,他剛才是真的很擔心。
所以你就你想氣死我?
沒有下次,姜予年自知理虧,舉手以示投降,末了又壓低了聲線,而且你也沒吃虧。
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處於禇臨能完完全全聽到的程度。
你說什麼?姜予年!
日子一天天過去,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們兩個之間的眉眼官司姜振國還是注意到了。
沒有急著去找姜予年談話,姜振國也不清楚把他叫來能說些什麼,只是一塊兒去上班時,拐彎抹角跟陳怡提了一嘴:你有沒有覺得,予年和小禇同學有點過分親密了?
陳怡坐在副駕駛上抱著包,閉眼從鼻腔裡嗯了一聲算是回應,又帶著點兒沒睡醒的慵懶說:那不是顯而易見,一整個寒假黏在一塊兒,能不親密嗎?
等紅綠燈的功夫,姜振國怕她沒有準確t到他想表達的意思,又組織語言開口:你也知道,他們這個年紀呢,心裡邊比較躁動,荷爾蒙分泌旺盛
屢次被老薑同志唸經般的聲音打斷睡意,陳怡索性撩開眼皮,沒好氣道:有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