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褚昀,今天這事兒等我過兩天得空,再找他清賬。
這是不準備放過的意思了。
年哥
李誠面露難色,要是因為今天這事,姜予年帶人找上昀哥,他不得被削掉一層皮才怪。
姜予年似笑非笑:不想寫?
想寫想寫!
姜予年對他們的學習態度抱有懷疑:是真心想寫?
李誠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們都是自願要寫的,不是被逼的。
姜予年這才點頭。
李誠消沉地指揮手底下十個小弟抄起傢伙整理包廂。
坐在電腦跟前的高中生回頭笑了笑,剛才李誠嘲諷他們不識時務,現在風水輪流轉,輪到李誠是這個處境,果然比他們要識時務多了。
禇臨清洗好傷口回來,看到的便是這副場面。
包廂裡鍵盤、滑鼠、座椅歸位,窗明几淨,地面上沒有一粒塵埃,燈光一打近乎反光。
幾個混混肚子裡的墨水加起來不夠二兩,戴著痛苦面具靠牆寫懺悔書,一群人寫得一臉便秘色。偏偏姜予年閒閒站在一邊,時不時撩起眼皮掃一眼指點,不準偷懶矇混過關。
一個紅毛正奮筆疾書寫狗爬字,他走到人旁邊:這個語法結構不對勁啊,別急,九年義務教育把你漏網了,我這不是又把你給撈起來了。學習什麼時候都不晚,你當場學當場改,改對為止。病句連篇也敢出來跟人打架?
怎麼字只寫一半?你心不誠啊,不想出這個門了?
紅毛:我他媽要是誠心學至於混成這樣被你欺負?
坐在電腦跟前,穿著十三中校服的長髮學生肩膀不住顫抖,顯然在剋制笑容。
假髮已經穩穩當當戴好了,他這時看起來就像個甜鹽掛的女高中生,只是明顯的喉結昭示著他的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