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陳設沒什麼變化,陸承川頂著一頭溼淋淋的頭髮開啟了之前讓陸承寧開啟過的桌櫃,厚厚的資料夾原封不動地擺在裡面,卻像是在嘲笑陸承川之前那些想法和做法有多蠢。
再大的臥室都排解不了陸承川心裡的埋怨和委屈,他穿上衣櫃裡的皮衣,拿著頭盔去到車庫,騎著愛車從行人極少的路去了郊外。
無人造訪的黑夜裡,黑色的頂級賽級摩托穿行在郊外的環山公路,四下空蕩寂靜,除了引擎轟鳴的刺耳聲響,陸承川連人帶車融入了夜色中。
頭盔遮住了陸承川的臉,露出了他的眼睛。有些陰鬱的目光直視著前方的又一個繞山彎道,陸承川的腦子裡想的卻是郭尋的臉,和有關郭尋的一切。
明明今天之前他們還在一個屋簷下瘋狂擁抱親吻,明明郭尋還答應了會陪自己回家來過生日,明明郭尋說過,自己只要乖乖的,他們能在一起走很久很久。
結果郭尋這個虛偽的騙子,說不要就不要,說分手就分手,還把陸承川的幫忙當成了多管閒事,分明就沒真的把陸承川當愛人。
可是憑什麼?憑什麼他陸承川就活該被郭尋這樣玩弄,憑什麼郭尋可以說散就散說走就走,憑什麼郭尋能重新過回一個人的平靜生活,而自己卻要永遠揹負被郭尋放棄的痛苦,甚至這輩子都放不下郭尋這個混蛋?
真是太不公平了。
摩托到達了山頂的空曠沙地。陸承川坐在車上,筆直的長腿踩在沙地裡,雙眼帶著點紅血絲——一路來時從他耳邊呼嘯而過的夜風,居然也沒法兒吹散陸承川滿肚子的怨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