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尋海只覺眼前驟然間迸射出一片炫目的白光,那光芒璀璨至極,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璀璨得超乎想象,強烈到似乎能將世間的萬物都無情地吞噬,不留一絲痕跡。那光芒是如此的耀眼奪目,以至於他的雙眼彷彿被熊熊燃燒的烈火狠狠灼燒著,疼痛如潮水般襲來,難以忍受,根本無法直視那光芒哪怕一秒鐘。緊接著,他的意識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以驚人的速度迅速消退,整個人好似狂風中脆弱的落葉,毫無招架之力,就這樣毫無抵抗之力地墜入了那無邊無際的黑暗深淵之中,陷入了一種深沉的昏迷狀態,彷彿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了。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徹底凝固了,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如此漫長,彷彿過去了一個漫長的世紀。當王尋海再次極其艱難地、緩緩地睜開雙眼時,他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沉得猶如灌了沉重的鉛塊,又好似被一層濃厚得幾乎化不開的迷霧緊緊籠罩著,思維變得極為遲緩,彷彿一臺生鏽多年的機器,艱難地運轉著,每一個想法的產生都顯得如此吃力。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終於從地上極其艱難地掙扎著站起身來,眼神中滿是迷茫與困惑,開始極其謹慎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來解開自己心中的疑惑。
他發現自己此刻正置身於一個幽暗深邃得彷彿沒有盡頭的洞穴之中,洞穴裡的空氣瀰漫著一股濃烈到讓人幾近窒息的潮溼氣息。那氣息彷彿具有某種神秘而強大的力量,如一座沉重的大山般壓在人的心頭,讓人感到無比的壓抑和惶恐,彷彿連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王尋海滿心困惑地張望著四周,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急切的渴望,妄圖從這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中尋覓到哪怕是極其細微的一絲線索。然而,周圍除了冰冷且毫無生機的石壁,再也沒有任何其他的事物。這裡寂靜得讓人毛骨悚然,別說是一個人影了,就連一點生命的跡象都找尋不到,彷彿這裡是被世界徹底遺忘的角落,與世隔絕,沒有一絲生機。
就在他緊繃的神經剛剛稍微有所放鬆的那一瞬間,一隻手毫無任何預兆地從他的背後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王尋海瞬間猶如被一道毀天滅地的驚雷直直擊中,全身的寒毛在剎那之間全都豎立了起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緊繃成了一張拉滿的弓,每一塊肌肉都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態。幾乎是下意識地,他想要拔出腰間的刀,以此來作為自己的防身武器。可當他的手摸向腰間時,他的心瞬間如墜萬丈冰窟,陷入了無盡的絕望深淵之中。因為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刀竟然不知在何時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原本應該掛著刀的腰間此刻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這讓他的心中湧起了一股強烈的無助感。
王尋海驚慌失措地噔噔噔接連向後退了好幾步,腳下一個踉蹌,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整個人一屁股重重地摔倒在地。他的眼神中充斥著極度的驚恐,目光猶如釘子一般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個人,彷彿要用自己的眼神將對方看穿。
只見此人頭戴一頂破舊不堪的斗笠,那斗笠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補丁,磨損的痕跡隨處可見,每一道痕跡都彷彿在訴說著它所歷經的風風雨雨和漫長滄桑歲月。那斗笠彷彿承載著無數的故事,讓人不禁想象它曾經陪伴著主人走過了多少艱難的旅程。他的臉上戴著一道面目猙獰的惡鬼面具,那面具上的紋路扭曲怪異到了極點,讓人僅僅是看上一眼,就不禁感到脊背發涼,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彷彿要將人的靈魂都凍結。那面具上的每一道紋路都彷彿是惡魔的印記,散發著讓人恐懼的氣息。他的身上穿著一件玄色的布甲,布甲的顏色已經有了些許的褪去,顯得陳舊而又黯淡無光,彷彿已經經歷了無數次的戰鬥和磨礪。那布甲上的每一道劃痕和破損,都見證了主人曾經的英勇和堅韌。他的左手緊緊地握著王尋海的繩紋刀,刀刃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冰冷刺骨的寒芒,那寒芒猶如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