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輕嗤一聲,淡淡道:“希望你真的能戳破,我拭目以待。”
容世澤:“……”
她聽了自己的話,不是應當心虛和害怕嗎?
容枝枝要去找容太傅,也懶得與容世澤多做糾纏,便繞開了他,往書房去。
卻不想,容世澤竟看著她的背影道:“你想證明救我的是你,是不是想跟我重歸於好?”
他其實都有些忍不住想與容枝枝說,如果真的想與自己和好,倒也不用說這些謊話。
只要她好好與自己道歉,他……也不是不能勉為其難地原諒她。
只是她也要退一步,不要一直揪著姣姣的事情不放了。
卻不想,容枝枝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
頭也不回地道:“你多心了,我只是想順利地殺了容姣姣罷了。”
“我與你還有什麼可能重歸於好?不要大年初一就說夢話,我怕你這一年都活在夢裡。”
這些年,他傷了自己的心多少回?踐踏自己的心意多少回?當著自己的面,倒掉了自己燉的多少次湯?
又站在王氏和容姣姣那邊,辱罵嘲諷自己多少回?如果說痛苦與忍耐有閾值,他的行為早就超過自己能夠承受的極限。
與他重歸於好,那她這人未免也太不記仇了!
聽見了容枝枝這話,容世澤當即就氣得變了臉色,只覺著傷了面子和自尊。
也不由得在心裡暗罵自己是真的賤,居然還想原諒她!
他沒好氣地冷笑道:“你記住你今日的話,日後你若是求著我和好,你就是狗!”
這回容枝枝理都沒理他。
容世澤氣呼呼地出門去了。
容枝枝進了書房,先是跪下一禮:“給父親拜年,祝父親福壽安康!”
這令近日對她看法十分複雜的容太傅,瞧她的眼神和緩許多。
他的三個孩子,這一大早的,也就只有枝枝一個人過來給自己拜年了,世澤和姣姣,竟然如此不懂規矩。
容太傅:“起來吧,這個家裡,如今怕也只有你一個人在乎我過年高不高興了。”
實則便是都來給自己拜年,他也並不會高興。
只是他們不來,那就更不高興了!
容枝枝起身,恭敬地道:“父親事事順著女兒,允許女兒和離,也沒有聽族老的勒死女兒,更是願意處死容姣姣,您對女兒這般好,女兒自是應當孝順父親。”
既然已經知曉父親是個自私的人,容枝枝當然撿著對方愛聽的話說,叫父親覺得自己十分感念他的恩德。
與可能要殺他,還有大年初一都不來拜年的兩個不孝的子女,大不相同。
如此,父親就會更順著自己了。
容太傅聽完之後,果真看她的眼神更溫和一些:“你是個念情的孩子,這很好。”
容枝枝這才切入主題:“父親,母親一早,帶著妹妹去禮佛了。”
容太傅自然也是聰明人,聽完這話就明白了王氏和容姣姣去搞什麼鬼了,他昨日查明真相之後就沒叫人盯著她們了。
他沉著俊臉吩咐僕人道:“我要出門,多帶些人。”
僕人:“是。”
接著他看向容枝枝,到了這會兒,他稍微回頭想想,就會明白對方方才的那些小心思了。
看來給自己拜年是假的,怕自己心軟放跑了容姣姣才是真的!
容枝枝道:“我與父親一起去吧,我實在是怕姣姣發了瘋,連父親也要謀害,我同行也能保護父親。”
“且父親也知道的,不親眼看著她死,女兒是決計不會甘心的。”
容太傅:“……好。”
容枝枝是在與他玩陽謀,等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