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江琅絲毫沒心情穿什麼棉衣,冷著臉道一聲知道了,便憤憤而去。
範周在裡頭聽見,不免嘆息,楚王有國君偏寵,還有母親疼愛,殿下呢,殿下如今墜落崖下,屍骨未寒,別說棉衣了,只怕連個全屍都無人給收。
他可憐的殿下。
……
等隋衡回去,江蘊已坐在殿內看書。
日光疏疏落落灑在那襲稠衫上,格外溫柔煦暖。
隋衡很喜歡這樣歲月靜好的畫面,走過去,很隨意的把人攬住,問:“聽說上午你和陳國國主逛園子去了?”
“怎麼,不可以麼?”
江蘊頭也不抬回。
隋衡失笑。
想,還真有些恃寵而驕的味道。
他心裡有些醋意,直接抽走書,將人摟在懷中,挑眉道:“當然可以,只是,你寧願和一個糟老頭子說說笑笑的逛園子,都不肯與孤多說一句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半個時辰前,樊七怒氣衝衝過來,當著徐橋等人的面,向他告了一腦門狀。
“他使喚屬下給他倒酒,把屬下當僕人一般。末將只是殿下一人的屬下,豈能由他使喚!”
“他直呼殿下大名,毫無規矩!”
“他還和那陳國國主有說有笑,談論勞什子花草,一點都不記得自己身份!”
樊七一肚子火氣一肚子委屈。
隋衡饒有興致的聽完,然後賞了樊七一頓軍杖。
其他事隋衡並不介意,甚至覺得新鮮,唯獨最後一條“和陳國國主說說笑笑,談論花草”讓他醋意上湧,甚是入心。
“這陳國王宮的花草,就那般好看麼?”
江蘊道:“只是無聊,隨便逛逛而已。”
低頭間,隋衡注意到了江蘊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綢衣,沒有穿外袍,不由皺眉:“怎麼穿這般單薄?”
江蘊道:“沾了些酒,拿去清洗了。”
隋衡果然在他頸間嗅到了淡淡的酒氣,心中醋意更濃:“你和那老東西喝酒了?”
江蘊點頭:“喝了一些……”
剛說完,就被攔腰抱起。
江蘊:“你要做什麼?”
隋衡挑眉:“你說呢,身為小妾,揹著孤和別的老男人逛園子喝酒,孤自然要依著家規,好好懲戒你。”
大白天的,殿外都是人。
殿中一點動靜,都能清晰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