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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到那時升遷調遣,很多事都要比現在不同了,”百里霂望著他,頓了頓,低聲道,“你那時還會跟著我麼?”
“末將自然是要追隨將軍的。”曲舜立刻道,卻又覺得隱隱不對,還沒再想,已經被一把拉進了男人的懷裡。
灼熱的唇似乎帶著些惡狠狠的意味壓了下來,落在他的頰邊,耳垂,還有脖頸上,曲舜緊張得渾身都顫抖了,結結巴巴地說道:“將,將軍,隨時會有巡營校尉來。”
百里霂一怔,停了動作,放開了他,轉過身走了出去。
就在曲舜還在失神的時候,帳簾又被掀開:“曲舜,去牽馬。”
曲舜雖然摸不著頭腦,卻還是順從地牽了炭火馬來,跟在男人的馬後一路出營,這已經到了傍晚禁令的時候,不過巡營士卒見了馬上的百里霂,自然不敢多問,紛紛伏在道旁行軍禮。
兩人迎著燃著般的大片火燒雲向西賓士了一路,馬蹄踏在厚重的碧草間沙沙作響,曲舜疑惑地看著前方的背影,幾乎以為是要去執行什麼緊急的軍務。在跑出二十里地時,終於忍不住出聲道:“將軍,我們這是去哪?”
百里霂聽到他的聲音,喝住了馬,轉身勾起笑,那笑容不同以往,帶了些邪氣的詭譎:“這裡就很好。”他說完便跳下馬來。
“這裡?”曲舜惶然地看了看四周,“可是這裡什麼人也沒有……”
他話音未落,男人已抓住了他的轡頭,聲音低低地說:“下來吧。”
被那眼神灼灼地看著,即使再遲鈍也能大略猜出一二,曲舜心裡很有些難以置信,抓著韁繩猶猶豫豫地偏腿下馬。
百里霂的手立刻搭上了他的肩膀,曲舜忙按住,低聲道:“將軍,這幾日戰事將近……”
“我知道。”百里霂說著,解開了他甲冑上的搭扣。
“將軍……”曲舜皺著眉頭又小聲道,“這是在外面。”
百里霂這次連回答都沒有,只是低低地嗯了一聲,把他的外甲解了下來,丟到了炭火馬的腳邊。曲舜沒有十分掙扎,只是後退了一步,低頭似乎還想說什麼,下巴卻已被抬了起來,落下的是近乎強硬的親吻。
舌尖被溫暖地吮吸著的時候,曲舜腦中早已一片空白,更記不起那些擾人的瑣事,只是下意識地揪緊了男人的袖子,腿軟得只能靠在炭火馬的身上支撐住自己。
再回過神的時候,胸口的衣襟已經凌亂不堪,左邊的乳首因為被舔弄過的關係,泛著淫靡的水色,微微地有些紅腫。曲舜輕輕喘息著,模糊地想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更是暈得厲害。
草地上鋪著男人的大氅,並不冷,但是隨著衣物一件件被褪去,曲舜還是蜷縮了起來,兩頰紅透了,有些為難似的又叫了一聲:“將軍……”
百里霂的動作停了停,詢問般地看向他,他長眉濃黑,掩映得眼眸格外深邃,此時不像往常那樣帶著凌厲的煞氣,倒是格外溫和,幾乎要把人吸進去似的。他等了半天,卻見曲舜只是呆呆地看著他不說話,便兀自笑了笑,俯身在他頰邊輕輕一吻,然後托起他的腰來。
直到熾熱的唇舌流連在肚臍附近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馬嘶,並不大,卻把曲舜從混亂中驚醒了過來。逐日和炭火馬就在十步之外吃草,偶爾還抬起頭看向這邊,看到自己愛馬那雙又黑又大的眼珠時,一股莫名的羞恥感籠罩了他的全身。
天空中時而還有遷徙的雁群飛過,曲舜伸手擋住眼睛,不敢看四周的動靜,百里霂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不依不饒地拉下他的胳膊:“這裡沒有人。”
“可是……”有兩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