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的,在他身邊的存在感卻不是很強。掌櫃的也沒有推脫,他雖然年紀只比君老爺大十歲,但身體卻遠遠不如那人,要一路走過去可真的是辛苦活。
君長寧扶著掌櫃的上了車,一路上便問一些京城的民俗,他上輩子倒是去過京都,但那時候都世界大同了,到了哪裡都覺得差不多,尤其是京都這個海納百會的地方,這會兒倒是有些驚奇起來,天子腳下,規矩自然是多,結合起來倒是隻有那幾句話,安分守己罷了。
也許是君長寧虛心求教的姿態取悅了老掌櫃,他倒是樂意多說一些,不然就算是老夥計的兒子,不成器的話他也不樂意多費口舌。指了指外頭說道:“京城裡頭什麼花樣都有,但做事說話卻要小心,誰知道隔牆的那隻耳朵是誰的。再有一個,現在那幾位勢大,如果遇到他們,能避則避。”
君長寧自然知道那幾位是誰,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卻是坐在前頭往外面看去,現在正是好時候,街頭十分熱鬧,但一切井然有序,並沒有什麼紈絝子弟街頭調戲什麼的,想來也是,能有能力在京城鬧事的人,哪一個不是有些本事的,而有本事的人,怎麼會公然做沒腦子的事情。
這一點君長寧還真的猜錯了,之後的歲月他才會知道,還真的就有聰明人故意做傻事,當然為了什麼事情,就不得而知了。京城的佈局十分有規則,平民居住的地方,官吏、世家、皇帝居住的地方,自然是不會在一起的,書鋪開在平民區跟官員去的交接處,而掌櫃給他找的房子卻是要往官員那邊靠一些。
不等君長寧發問,掌櫃的解釋道:“京城的房子買賣難,就是一般人家,買賣房子也得街坊鄰里同意,而大家族那邊的房子,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除非是身上欽賜,不然就是有人願意賣也沒有人敢買。老爺吩咐準備的房子在中間,位置不頂好,只是一間兩進的院落,但勝在清靜,少爺能安心讀書。”
君長寧點了點頭,知道這位老人肯定也是花了心思的。走了幾步,卻見齊家的臉色驀地一邊,君長寧往前看去,卻是臉色一黑,暗道自己是不是倒了大黴,居然在這裡又遇到了那個極品的女人,那攔路擋住他們的馬車上,坐著的女人可不就是那個。
偏偏有人不知道自己不受歡迎,一路上已經感情越發濃郁的一男一女相視一眼,女人嬌怯怯的落下淚來,只是說道:“公子,正是那輛車子,當時撞了我頭也不回的走了,就是燒成了灰我也識得。”
那男人伸手將人攬在懷中,柔聲安慰道:“這般品行低下的人,柔兒不必為之心傷,看我不教訓一番。”
說完卻是上前一步,大聲喝道:“我瞧你也像是上京趕考的學子,路上遇見婦孺不但不照顧一些,撞了人居然揚長而去,可見品行之低下,這般居然也想考科舉,真是侮辱了讀書人的門第。”
男人聲音很響,自然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京城好事的人多的是,這會兒又是科舉的熱鬧時候,中間涉及的居然還是學子,自然一圈兒圍上來,君長寧見他不僅僅反咬一口,居然還要侮辱他的名聲,讓他以後科舉受挫,當下冷聲說道:“不知兄臺說的是何事,如果為的是跟你親親熱熱,還穿著孝服的女子,恐怕是惡人先告狀。”
君長寧這話倒是巧妙,並沒有直接攻擊對方,但聽見這話的人都是下意識的轉頭看去,一看見那一身白衣雙眼含淚,卻坐在馬車上的女子,心中自然有了偏向,要說光天化日之下,燕朝可不是民風開放的地方,一個還在孝期的女人,直接坐在一個學生的馬車上,哪還有什麼好事情。
男子顯然沒料到一句話的功夫自己就成了被人指責的那位,當下就要反駁,君長寧哪會給他找個機會,要知道古代人對名聲可是非常重視的,自己真要是帶著汙名的話,以後入朝為官都有困難:“這位兄臺可別被那女子騙了,當初我馬車走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