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跪下。”
孔尚瑾下意識的想要跪下,她還不知道為啥母親發這般大的火,卻見話音剛落,旁邊的二娘子撲通一聲跪倒下來,滿頭冷汗臉色慘白,哪裡還有平常的清傲脫俗:“母親,女兒真的只是一時好心,絕沒有做出孝期納妾的事情來。”
永寧候卻聽也不聽,冷眼看著眼前的人,掃過幾個孩子,見她們都帶上幾分惶恐,而自家小女兒卻微微皺眉,並不顯得如何懼怕,心中倒是安慰了一些:“你到現在都還不明白,為娘為何會興師動眾。”
二娘子孔尚禮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些年過得舒坦,她幾乎忘記當年的事情,那時候把自己身無分文的趕出家門,母親可沒有絲毫的猶豫,甚至父親……也並未求情。二娘子心中好歹是知道怕的,當年她能夠回來,但那時候母親可是說過,若是再犯,便要徹底除族。
要說二娘子這次也是冤枉,她確實是有些喜歡那個賣身葬父的少年郎,但好歹明白自己在孝期,怎麼可能會做出孝期納妾置辦外室的事情來。只是那少年郎是個七巧玲瓏心的,幾次就把她籠絡了去,勾搭的她時不時過去看看,生怕別人為難委屈了他。
見她一副迷茫不知錯的模樣,永寧候皺了皺眉頭,心中掩不住的失望,只是說道:“你只說你無心,但外頭的人,卻不管你到底是有心還是無心,本侯真是失望,入朝為官這麼多年,難道這個道理你都不懂。”
若是一開始,二娘子好心救人,直接把人打發走了,永寧候還會覺得這個女兒有可取之處,或者直接把人帶回來,扔給馮氏或者二太太處置,也是可行。可這個沒腦子的,偏偏在外頭私自置辦了宅子,將人安置了進去,這下可好,真是有嘴說不清了。
二娘子隱隱也明白過來哪裡不對,但她頗為喜愛那位少年,猶豫了一下居然開口說道:“母親,女兒這段時間不會再去看他,等出了孝期……”
話音未落,永寧候直接把被子砸在她頭上,二娘子並不敢躲開,額頭頓時鮮血橫流,嚇得她整個人都哆嗦起來。
馮氏看著又是心疼又是失望,當年公公去的時候,就曾經評價過三個尚小的孫女,其中說二娘子的便是,清高自傲,看不清形式,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沒有骨氣,他們夫妻倆還在的時候,不用怕壓不住她。
雖然失望,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如今更不可能將人直接打死,馮氏嘆了口氣,放下茶杯開口說道:“侯爺,現在生氣於事無補,二孃的責罰稍後再說,如今是要把事情處理的乾淨,不能讓人抓住侯府的把柄。”
孝期失節,往大了說是不孝之舉,往小了說,也可以抹得一乾二淨。永寧候這般憤怒,一個是擔心那些想要她站隊的皇女們抓住把柄不放,另一個卻也是對二女兒失望透頂。
聽見馮氏的話,永寧候到底是壓下怒氣,開口問道:“世子,你怎麼說?”
孔尚傑皺了皺眉頭,卻是開口說道:“當務之急,是先把那少年處置了,不如先讓人查查,若是家世清白,就把人先帶進侯府養著,等出了孝期,怎麼辦都是可以的。若是背後有人倒是難說……”
孔尚禮這會兒卻不敢為了外頭的相好說話,方才永寧候大怒,已經讓她嚇得戰戰兢兢。聽了孔尚傑的話,永寧候眼中又是一陣失望,世子的辦法固然不錯,若是事先這般做是可以的,但如今,那人都已經在外頭的宅子裡頭住了一段時間,再接進侯府,豈不是自打巴掌。
永寧候的眼睛從三女身上掃過,見她只是一味的低頭不敢說話,生怕這件事禍害到自己的模樣,心中又是嘆了口氣,再一看站在旁邊,臉色沉靜的孔尚瑾,忽然開口問道:“瑾兒有什麼想法?”
孔尚瑾微微一愣,倒是沒想到永寧候還能問起自己,隨後眨巴了一下眼睛,開口說道:“瑾兒倒是覺得,這件事沒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