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底層軍官的擅自行動引發,而日本政府則順勢而為,意圖擴大利益,最終滑向了全面戰爭的深淵。”
然而,陳浩輕輕搖頭,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若將塞拉熱窩的槍聲視為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唯一導火索,未免太過片面。實則是歐洲列強間長期的軍備競賽,已將各國經濟推向崩潰邊緣,德意志帝國的抉擇,不過是生死存亡之際的孤注一擲。戰爭的爆發,早已是歷史的必然。”
這一席話,如同海藍星另一端的一戰秘辛,穿越重重迷霧,來到他們面前。楚雲飛與趙剛雖對遠方戰事的細節知之甚少,但陳浩的論述卻讓他們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陳浩繼而深入剖析:“日本亦是如此,甲午之前的海軍建設,明治天皇以身作則,舉國上下勒緊褲腰帶,為的並非抵禦外敵,而是內心的擴張慾望。軍艦的建造,不過是他們征服野心的外在表現。”
此番言論,不僅挑戰了他們對日軍侵略行為的傳統認知,更激發了他們對戰爭根源深層次探究的興趣。陳浩的話語,如同開啟了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門,讓人無法不為之動容。 在浩瀚的海洋深處,矗立著一艘斥巨資鍛造的萬噸鉅艦,它不僅是鋼鐵與技術的結晶,更是一個經濟迷局中的異類——常態之下,難覓其直接經濟回報的蹤影。它的存在,彷彿只為兩大使命而生:一是作為堅不可摧的盾牌,扞衛國家疆土的每一寸安寧;二是化身為銳利的長矛,伺機刺破鄰國的和平夢境。
回望甲午風雲,日寇憑一戰之威,不僅將重資鑄就的戰艦轉化為沉甸甸的白銀——兩億兩之巨,還順手牽羊,將一隅之地收入囊中,戰爭的“投資回報率”令人咋舌。這彷彿一場金融遊戲,武器與軍隊的投入,最終數倍返還,讓某些國家樂此不疲,沉醉於征服與掠奪的迴圈之中。
然而,勝利的蜜糖往往隱藏著失敗的苦果。日俄之爭,雖以日本軍事上的勝利告終,卻在經濟領域遭遇了滑鐵盧。他們付出了高昂的代價,僅收穫了幾片荒蕪的海島,國內經濟幾近崩潰邊緣,若非後來世界大戰的烽火連天,各國物資告急,間接為日本鬆了綁,其復興之路或許將更加坎坷漫長。
陳浩的見解,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為戰爭的理解開闢了一片全新的視野。趙剛暗自讚歎,將這份洞見默默珍藏;楚雲飛則拋卻前嫌,滿心求知慾地向陳浩求教:“依你之見,無論是九一八的陰霾,還是七七事變的炮火,日本人的根本目的,莫非是將那鉅額的軍事開支,轉化為實實在在的利益版圖?”
時代的智者,跨越歲月的長河,其心智之敏銳,不過受制於資訊的侷限。楚雲飛思維敏捷,瞬間領悟了陳浩話中的深意,甚至能由此及彼,觸類旁通。陳浩點頭確認:“正是如此。九一八,一紙不抵抗令,東四省輕易易主,日本的軍備擴張再次獲得豐厚的回報。到了三十七年,隨著對東四省的消化,他們再次磨刀霍霍,七七事變或許偶然,但侵略擴張的必然性,早已深植於他們那支為戰而生的軍隊之中。”
談及此,陳浩不禁怒上心頭,對那些輕率決策、致國家於危難之境的“智者”痛心疾首,言語間滿是憤慨與無奈。 \"龍騰虎躍之父,卻育犬子一枚,真乃世事難料!張大帥,昔日一介草莽,搖身化作坐擁三十萬雄兵、割據稱雄的軍閥巨擘,膽識、才幹、機緣,皆是世間罕有。奈何造化弄人,其子非但未能承繼父業,反將三十萬鐵騎拱手讓於敵手,未放一矢,便匆匆遁逃,令人扼腕嘆息。
戰也罷,敗也罷,至少該留點痕跡!即便是拼死一搏,將那些工廠機械化為灰燼,也不至讓東四省完璧歸日寇,成為其日後侵略的堅實後盾。此等行徑,實乃奇恥大辱,足以令其名永載恥辱史冊,遭後世唾罵不絕。
楚雲飛對於陳浩的憤慨初感意外,細思之下卻也共鳴不已:'張公子徒有其表,若為逍遙少爺尚算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