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和常敬不懂什麼彎曲大道,常敬問:「主子……那昨夜……」
卓季口無遮攔地說:「那是陛下的,不是我的。」
小慧和常敬立刻閉了嘴。兩人雖然不懂為何有陛下的卻沒主子的,但也不能再問下去了。小慧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常敬則問:「主子,那您可有何不適的?」
「沒有,就是有點……手痠。常敬,你讓原秀去太醫署,看看我定的東西他們弄好沒有。還有順便給我拿些藥材回來,陛下準許我可以隨時去太醫署支藥材。另外,這幾味藥材你也拿給太醫署,必須是我註明的地方出產的藥材,不能用其他地方出產的藥材置換,要儘快給我弄到。」
「是。」
常敬出去了,小慧見主子不像是強顏歡笑,也出去了。兩人一走,卓季嘆了口氣,真羨慕南容奭瑛啊,「資本」雄偉,不像他,假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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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季給的那份禮物,永安帝命工部派相關匠人交由林奕來辦,另外永安帝也給工部尚書史玉安排了一個任務,就是在三道今年受災最嚴重的地方建造最基本的排灌設施,戶部協作。史玉被皇帝陛下一個又一個丟來的任務砸得是頭暈腦脹。他忍不住問陛下是誰想到的這種所謂的排灌設施,當然,他沒有得到回答。打發了史玉,永安帝又給林奕下了命令,卓季送他的那份神秘禮物必須保密進行,絕不可外傳。史玉那邊選出的匠人一到,林奕就帶人出京。
等到林奕走了,張弦從外面進來,在皇帝耳邊低聲說:「萬歲,卓雅人一個時辰前命原秀去太醫署取了好些藥材,都是,療傷、止血的。還給了太醫署一張藥材單子,所有藥材需皆產自南詔和南粵。」
永安帝問:「他受傷了?」
張弦搖頭:「太醫署那邊說,是卓雅人半月前就訂下的,是陛下您同意的。」
永安帝恍然:「確有此事。錦瑟宮的藥房置辦好了,他喜歡侍弄那些隨他去。若太醫署沒有他要的藥材,著他們去宮外接辦。」
張弦欲言又止,永安帝瞥了他一眼,嫌棄道:「你想說什麼?」
張弦大著膽子說:「萬歲,您昨夜剛剛寵幸了卓雅人,今日怎麼一點賞賜都沒有?」也沒有叫立承堂載錄?後面這句張弦沒敢多嘴。
「咳咳咳……」
「萬歲!」
永安帝推開張弦,止了咳抬頭恨恨地訓斥:「朕若寵幸了他,又豈會不叫立承堂載錄!」
「啊?萬歲,您昨晚沒寵幸卓雅人啊?奴婢還以為……」
永安帝莫測高深地說:「他想慢慢來,朕又何必顯得過於急色,他總歸是跑不了的。」
張弦:「……」
「不過有件事你倒是提醒了朕。朕今年留下的貢茶,你送一半到錦瑟宮去。」
「……是!」
張弦走了,還是沒弄明白昨晚萬歲既然沒有寵幸卓雅人,那房間裡的「東西」是怎麼回事?永安帝一個人坐在龍椅上,卻是在回味昨夜的「銷魂」。
昨夜他一吻卓季,對方就想吐,他當時是極惱的。不過在他讓卓季幫他用手的時候,卓季沒有拒絕。儘管那人是不大願意的,但還是認認真真地用手給他弄了出來。而永安帝之所以今早春風滿面,卻不單單是因為他與卓季之間的關係有了實質性的進展,最主要的是,卓季的反應太青澀了。卓季是宿慧者,在情事上卻如此青澀,這說明什麼?說明卓季在那一世,是處子。這令永安帝極為愉悅,愉悅到連卓季說被他吻好像在被怪物吻一樣都沒有真正的發怒。
當然,遺憾是有的。卓季不肯露出自己的身體,他是真的不喜歡自己嫏哥兒的身子。永安帝不禁有些苦惱。
錦瑟宮的西側宮在永安帝的賞賜下,全部改造成了卓季需要的藥房,一應製藥、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