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帶著蘇辭章出發了,還把家裡頭的牛車也帶走了。
張氏起來一看就覺得窩火,做早飯的時候都乒呤乓啷的,嚇得三個兒女低頭吃飯。
等來到水田裡頭,張氏就更加惱怒,從沒見過這麼不顧家的人,自家的活兒還沒幹完就上趕著幫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才是他的家呢。
蘇草章是個孝順兒子,見張氏的臉色不好,還體貼的說:“娘,你要是累的話就歇一會兒,沒多少事兒,我一個人就能幹完。”
張氏沒好氣的噴道:“什麼叫沒多少事兒,這麼多活你沒看到呢,別人家有事的時候,你們父子三個都去幫忙,我們家有事的時候,卻連個人影都見不著。”
偏偏蘇草章是個憨子,聽了這話沒明白深意還跟了一句:“可不是嗎,舅舅表哥他們一個也見不著,下次秋收也別去幫忙了。”
張氏差點沒一個跟頭栽倒,罵道:“你又胡咧咧什麼!那是你舅舅。”
蘇草章卻說:“就是親舅舅才要說,沒見過這麼當舅家的人,只知道佔便宜。前兩天還要挑走好幾簸箕的秧苗,娘,你不也在說他們嗎,還不許我說了。”
於是張氏的臉色更不好了,心中覺得這兩個兒子都白生了,整日裡只惦記著他們老蘇家。
她這會兒倒是不想想這些年蘇典吏對弟弟侄兒們多照顧,哪裡是她那個有事找上門,無事就消失的孃家可比的,孩子又不是傻子,心思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