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麼。”魏雋航不以為然。
“她嫁人了?!”喬六眼睛瞪得更大了。
“沒嫁人,哪來的孩子?她那孩子我見過,與她長得頗為相像,絕對是親生的。”魏雋航一臉肯定地道。
喬六的臉色有些難看,到後面整張臉瞧著都有幾分扭曲了。
呵呵,真好啊!果然不愧是能毫不猶豫地割了負心漢命根子的許大當家,先撩起了自己,轉頭便跑去嫁人了,難怪這幾年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原來跑去當賢妻良母了!
他冷笑:“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也不知是哪個嫌命長的,居然敢娶那個母夜叉!也不怕半夜裡被她一刀把命根子給割了!”
魏雋航一個沒留神被酒水嗆了一下,連忙背過身去大聲咳了起來。
“你也不必說得這般可怕吧?以許夫人那般性情的女子,既然肯嫁,又肯替對方生兒育女,想來對那人確有真情實意在,何至於如此!”
喬六隻覺得他這番話聽來甚是刺耳,恨恨地颳了他一眼,再不理會他。
魏承釗成婚後,楊氏一鼓作氣,也給魏承越訂下了親事。再過得幾個月,連魏承騏也在方氏的作主下訂了親。
長房和三房的小輩一個接著一個的親事都有了著落,如今便餘下二房的魏承霖。
沈昕顏縱然一開始覺得沒什麼要緊,可越到後來,心裡便愈發急了。
尤其當魏承釗的妻子有喜的訊息傳來時,她再也坐不定了,開始旁敲側擊地試探著魏承霖的意思。
魏承霖初時還左顧而言他,到後面被她說得多了,便開始沉默以對,急得沈昕顏險些沒忍住想要發脾氣。
魏雋航得知後便勸她,勸得幾回,她終於長長地嘆了口氣,有些認命了:“這輩子有兩人的親事讓我特別不省心,一個是霖哥兒,一個便是春柳。”
春柳上一輩子因為自己而耽誤了終身,這輩子從一開始她便打算好好替她尋一門親事,不曾想這人說不嫁就當真是不嫁,一拖便拖到如今這般年紀。前不久主動請纓,高高興興地去祥哥兒屋裡當了管事嬤嬤。
長子的親事便更加不用說了,幾經波折,至今不見他命定之人出現。
魏承霖又怎會不知母親心中著急,甚至有好幾回,看著沈昕顏明明急得快要惱了,可到最後還是努力忍住,並沒有衝他發洩,他幾乎就要將那句‘那一切便由母親作主吧’說了出來。
這日他離開西山大營準備回城,看著郊外春.色正好,他乾脆便下馬,牽著韁繩緩步而行。
夾著青草氣息的清風徐徐拂面而至,那誘人的芬芳,一下子便讓他的心情得到舒解,不知不覺間,他便放緩了腳步。
“魏世子!”忽聽有人喚自己,他止步回頭一看,意外地看到平王背手而立,正衝他含笑點頭致意。
“殿下!”他鬆開手中韁繩,快走幾步上前行禮。
“世子不必多禮。”平王虛扶了他一把。
“殿下怎會在此?”
“今日天色正好,本王便出來走走,難得相遇,世子可賞臉與本王小聚片刻?”
“殿下相邀,實乃臣之榮幸。”魏承霖自然不會相信他這番‘出來走走’的話,此處仍為西山大營管制之處,輕易不讓人進出,憑誰也不會跑到此處來閒步散心。
“多謝當日世子出手相救,及時將本王的王妃救回來,世子之大恩,本王銘記在心。”兩人尋了處涼亭坐下,平王才不緊不慢地道。
魏承霖平靜地對上他的視線:“不敢當殿下此番謝。”
要是當真想謝,當年便謝了,又怎會拖到如今,魏承霖哪會看不出對方不過是表面客套。
大概是當年被冤,在宗人府的大牢裡關了一陣子,如今的平王,早就不再是曾經那個直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