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散內心的焦躁與不安。
緊接著,原本傳聞或許已死於匪亂當中的西延守備魏承霖,突然率兵一舉攻破匪首大本營——青峰山,活捉寨中大當家,斬殺二當家及三當家。然後與忠義侯的援兵會合,承勝追擊,不足一個月,徹底平定困擾朝廷多年的西延匪亂。
訊息傳回國公府,大長公主喜極而泣,緊緊抓著沈昕顏的手,不住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霖哥兒一定不會有事的。他祖父耗費了那般多的心血栽培他,他又豈會因一小小的匪亂而喪命。”
“是,母親說的是,霖哥兒他沒事……”沈昕顏喉嚨有些堵,眼中同樣泛著水光,哽聲回答。
這段日子她的心一直在煎熬,可諾大一個府裡的人都在看著她,她卻不能顯露半分。
如今邊關捷報,長子生還,這兩個天大的好訊息傳回來,才讓她日日夜夜的擔憂有了宣洩的出口。
“早知當初我也跟著蘊福去好了……”一旁的魏承越替堂兄高興,可語氣卻又有些失望。
連蘊福這個金貴的侯爺都上了戰場,當初他的武藝還不如自己呢!若是他也跟著去,必然可以和大哥一起,將那些山匪一網打盡。
便是魏承釗眼中也帶著幾分懊惱,幾分嚮往。
魏承騏武藝平平,自來也是喜文多於武,故而除了替堂兄與妹婿高興外,倒也沒有其他什麼感覺。
國公府內眾人因為這難得的喜訊而歡喜連連。宮中,原本應該昏睡的元佑帝揉揉額角,接過喬六遞過來的烏黑藥丸嚥了下去,又接連灌了幾口水,這才嘆道:“可總算有好訊息回來了,雋航再拖拖拉拉,朕只怕就快要演不下去了。”
喬六笑道:“陛下這回當真是讓臣刮目相看,自嘆弗如啊!”
元佑帝瞪了他一眼,再一想近段日子發生的一切,恨得臉色鐵青,勉強壓下心頭怒火問:“二皇子可救得下來?”
“性命倒是無憂,只是日後怕是再離不開藥罐子了。”
元佑帝冷笑:“這也是他自找的!若他不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何至於會被人利用,以致險些連命都丟掉!”
“這也不能全然怪他,人家瞄準的本就是他的嫡子。畢竟,太子沒有了,立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太孫,於他們而言,反倒是更有利的。”喬六攤攤手。
太子成婚多年,膝下只得兩個嫡女,三皇子剛成婚,二皇子的嫡長子便算是皇室小一輩的獨一份了。
這樣一根獨苗苗,又還是個奶娃娃,確是最容易控制不過,比扶起一個成年的皇子可是有用多了。
“雋航說誠王世子已經潛回了京城,你查了這些日子,可有頭緒?”元佑帝深深地呼吸幾下,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