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宗真傳弟子,卻連一個遴選修士都捆不住,肖霖一聲輕嗤,靈力又加重幾分,白綾暴起,突然膨脹成一個圓筒,把夏若竹環在裡面。
圓筒高速旋轉,越鑽越小,眼見便要將夏若竹捆住,夏若竹突然一聲高喊:“住手!你難道不想知道你侄子是怎麼死的嗎?”
“不就是被你殺的?還能怎麼死!”肖霖恨極,手中靈力不停,恨不得直接將夏若竹絞成肉醬。
“你當眾譴責我殺了你侄子,卻不問緣由,便想殺了我洩憤。”
夏若竹高聲道:“千衍宮難道這般霸道?只許你侄子搶劫人,卻不允許人反抗?”
“肖霖,停手。”蘇長老打出一團靈氣,白綾桶失了力道,委頓落地:“聽她說完。”
夏若竹抬起手,一個和方才一樣的琉璃球浮現在眾人面前。
“不巧的是。”夏若竹抬眼,定定看著肖霖:“那天情形到底如何,我也錄了一些。”
留影石還是她在肖三的儲物袋裡得來的,她當時不知是何物,便注入靈力,機緣巧合下竟然啟用了它。
森林的景象展開在眾人面前。
一個黑衣女修,黑罩蒙面,只餘一雙眼睛,露在外頭,清澈憐憫:“我打你們是因為你倆先攔路搶劫……我沒直接打殺你們,說起來是我仁慈了,切不可心中生恨……”
不遠處躺著兩個人影,髮髻散亂,滿面狼藉,眼裡的不甘和憤恨卻看得一清二楚。
並沒有死。
夏若竹的聲音適時傳入眾人耳朵:“左邊這位,是肖道友侄子吧?我從蜈沙域出來,便遭遇攔路搶劫,難道我不該抵抗?”
她朝肖霖笑了笑:“若肖道友遇到打劫,束手就擒,把手中財物拱手奉上,那是肖道友高風亮節,我無話可說!”
肖霖一噎,被人打劫還有心情留影,這人什麼毛病?竟然還嘲諷她,該死!
“他搶你,你也給了他教訓!你為何不放過他?他最後還是死在你手裡了!”
“別急,還有後續呢。”夏若竹語調平平:“再往後看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