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口血。
“夏姑娘,你沒事吧?”石峰心急如焚,趕緊去扶她:“你真殺了肖道友的侄子嗎?具體是什麼情形,你快說啊!”
熊威語氣涼涼:“她說什麼?一看便是真的,果然心狠手辣,我早跟你說過,她不是什麼好東西!”
“閉嘴!”石峰惡狠狠地盯著他,眼中一片兇意。
熊威不由得後退兩步,張了張嘴,卻終不甘閉上。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維護她,夏若竹心中微暖,卻絲毫不敢放鬆,費力調動體內靈力,抵禦一陣一陣威壓。
“夠了!師兄!”蘇長老面色複雜地抬起手,壓在夏若竹身上的威壓褪去,消彌無痕。
夏若竹一下子癱坐到地,嘴角還掛著猩紅血跡,襯得一張芙蓉面嬌豔欲滴。
“肖霖,你怎知你侄兒是她所殺?”
“師叔。”肖霖轉頭,朝蘇長老拱手:“我大哥在家中,給侄兒點了魂燈。”
魂燈能留下人死前最後影像。
眾人瞭然,看來夏道友是殺肖道友侄子的兇手,實錘了!
看起來嬌俏柔弱,卻能輕易取人性命,果然人不可貌相。
修真界人命如草芥,在場眾人走到現在,誰手頭沒沾點血,但這些事只能做在暗地,不可攤到明面來說。
供到明面,作為正義方必該譴責。一時間,眾人的眼神又變了,義憤填膺,好似夏若竹做了天怒人怨的惡事。
夏若竹卻始終垂著頭,一言不發。
就在這膠著的時刻,一個人影如同旋風般出現在眾人面前,國字臉,虯髯須,看起來粗獷豪放。
“蘇師妹,武師兄,出了何事,要把我叫來?”
蘇長老有些詫異,和武長老對視一眼:“老高,我們沒叫你啊!”
“是弟子叫的!”肖霖轉頭看向幾人,一臉坦然:“方才夏道友說想入煉器峰,和高長老也算有一絲關係,弟子便自作主張叫了人來。”
“煉器峰今年不招弟子。”高長老喘著粗氣:“就這點小事?”
“不是你收不收的事。”蘇長老嘆口氣:“你既然來了,不如一起看看。”
誰也沒注意,高長老過來的時候,原本低垂著頭的夏若竹,抬頭看了一眼,目光微閃。
高長老很快明白事情原委,不由皺眉:“既然如此,把人趕出去便是。肖師侄和她的恩怨,兩人自行解決。”
肖霖微頓:“高師叔,夏道友手中,可能有混沌神珠!”
“她有混沌神珠,那也是她的本事?你要去搶不成?”
肖霖一噎。
她把高長老叫來,本來是做另一層保險。混沌神珠只是她隨口杜撰,夏若竹卻是真切拔了高長老心心念唸的千年纏枝藤!
高長老不屑混沌神珠,武長老卻不這麼想:“師弟,是不是混沌神珠,還是該弄清楚的!”
“麻煩。”高長老甩甩袖子,他只想繼續回去,煉製他的招雲幡。
夏若竹看戲看得差不多了,這才抬起頭:“我手中沒有混沌神珠,之前也從未見過。至於你侄子,確實被我所殺,但那是他自找的。”
肖霖沒想到夏若竹這麼簡單就承認了,不由冷笑:“果然是你!受死!”
一團白綾突然從肖霖手中飛出,朝夏若竹蓆卷而來,她眼底通紅,看向高臺方向:“我要殺了她,為我侄兒報仇,師父師叔們不要攔著我!”
夏若竹身形快速閃動,白綾如遊動的長蛇,呼嘯而來,每次快要碰到夏若竹,卻被她跳躍躲開了。
高長老不由輕咦一聲。
“師兄,怎麼了?”蘇長老問。
“沒什麼,再看看。”高長老眉頭鎖得死緊。
自己堂堂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