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下,勉力站了起來,喃喃道:“我得先回去。你……你繼續留下來等訊息。一旦有什麼訊息,立刻打發人來告訴我。記住了,是隻告訴我一個,別的人誰都不能說!老大老二兩個,也用不著知道。”
秦幼儀低頭垂淚,默默點頭。
鎮西侯夫人又轉頭去看秦含真。秦含真放下手中的茶碗,站起身來,儀態端莊優雅:“您要回去了麼?我讓人送您出府。”
鎮西侯夫人自嘲地笑笑,若沒有今日這件事,興許她還會諷刺秦三姑娘一聲儀態裝得好。但現在她真的沒有這個心情。哪怕知道永嘉侯對自己家有何等大恩,她心裡還是對秦含真喜歡不起來。這小姑娘的性子太狂了!
她忍不住語重心長地對秦含真道:“秦姑娘,你對我如此無禮,就不怕我在人前說你的不是,會壞了你的名聲麼?你既然知道要裝樣子,怎麼方才就非得惹我生氣呢?!”
秦含真笑笑:“我有什麼好怕的?如果府上這一關過不去,不管您保不保得住性命,也不會有多少人能聽得進您的話了。如果府上這一關能過得去……”
她頓了頓,秦幼儀就替她接上了:“要是這一關能過去,三叔就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婆婆又怎會再說三叔一家的不是?”
鎮西侯夫人看了小兒媳一眼,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秦含真卻只是笑了笑,道:“就算夫人沒把這所謂的恩情當一回事,繼續說我們家的壞話,也沒什麼出奇的。這種事您又不是第一回幹。我之所以不怕夫人在外頭壞我的名聲,是因為我知道你們家的底細。要是真在外頭聽到別人說我的不是,還說這是鎮西侯夫人親口說的,我的性子最受不得委屈,定會拉住那人,把實情跟對方說個明白,務必要讓對方清楚地認識到誰是誰非,才會罷休。因此,有一個算一個,夫人跟多少人說我的壞話,我就讓多少人知道實情。夫人都不怕壞了名聲,我怕什麼?”
鎮西侯夫人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