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很想親眼看到那些人被處置的,可惜……”
“罷了,看了也是上火生氣。”裴行昭轉而道,“只是要你進京,卻沒給你定官職,你怎麼打算的?”
陸雁臨目光灼灼地望著她,“您把我安排進錦衣衛行不行?我喜歡那差事,可不是一日兩日了。”
“就你這容易上火的性子,做錦衣衛不出三天,就得被氣得躺屍。”
“那不是還有查案的差事麼?我總不能一直就盯各個官員的稍看熱鬧吧?”
裴行昭笑道;“這事兒你得去問許徹,還得問問你家老爺子的心思,他要是不同意,跑去官府告你不孝,可就不是我喝一壺的事兒了。”
“也是。”陸雁臨笑起來,“不過,您的意思呢?想把我放哪兒?”
“想的不外乎是禁軍、五軍都督府。只是,禁軍裡這錦衣衛,我倒是真沒想過。”裴行昭仍舊笑盈盈的,“京衛指揮使司、御前的金吾衛是我覺著不錯的。”
陸雁臨點了點頭,“那我好好兒琢磨琢磨,許徹那邊要是不肯收,我就聽您的。”
“行啊。”裴行昭道,“瞧瞧這灰頭土臉的樣子,今兒就不留你了。回府歇息兩日,我再喚你進宮小聚。”
“好。”陸雁臨笑著起身道辭。
隨後是楊攸覲見。
起先的情形與見陸雁臨一般無二,待得楊攸落座,裴行昭問她:“日後作何打算?”
楊攸抬起明豔的面容,懇切地望著她,“太后娘娘,您把我留在身邊吧,哪怕做個灑掃的宮女也好。”
“有出息。”裴行昭似笑非笑,“先是縣主,做了一方總兵,進京前不久晉封為郡主,朝廷專門撥了府邸,今兒卻嚷著進宮做宮女。事兒要是真成了,便是哀家有生以來聽到的最大的笑話。”
楊攸慌忙離座,跪倒在地,仍是殷切地望著裴行昭,“太后娘娘,我……楊攸如今所求的,只是留在您近前效犬馬之勞。”
裴行昭道:“宮裡近來的確打發了不少人,可壽康宮裡的人手卻是一個不缺。”
“那麼,楊攸自認身手還可以,能否做您的暗衛?”
“誰跟你說哀家有暗衛了?”
“楊攸失言,請太后娘娘恕罪。”楊攸低下了頭,“那麼,楊攸請求做您身邊一名親衛。”
“做哀家的親衛,你的身手也不過是可以,遇到事情,是你保護哀家,還是哀家保護你?”
楊攸答不出了。
“哀家說過,朝廷不會要任何人勉為其難。你實在厭倦了官場,便遞道摺子,請皇上免了你郡主的封號,交回封地——朝廷不養閒人。”裴行昭頓了頓,繼續道,“自然,你是哀家故人胞妹,哀家總會予以照拂,你想經商,哀家給你銀錢;想務農,哀家給你良田;想嫁人,哀家給你備嫁妝。”
“太后娘娘……”
阿蠻瞧著實在起急,又因沒有旁的宮人在殿內,跨前一步,問道:“楊郡主,您這到底是唱的哪一齣戲?先前在任上不是做的很好麼?怎的一讓您進京,就不想做官了?不想也成,可總得說出個一二三來,給人個明確的說法吧?”
楊攸沉吟片刻,低聲道:“楊家經了家兄的變故之後,便成了驚弓之鳥。如今京城裡崔家幾乎覆滅,姚家也出了那麼大的變故,又有晉陽公主病故、羅家等人問斬,家裡人心惶惶。
“楊家以為,這是朝廷要對一些門第下殺手,楊攸若是為官稍有不慎,興許便會捲入官場是非,令家族再度陷入風雨飄搖。歸根結底,他們不相信楊攸有長留官場的本事,又想到比楊攸出色百倍的兄長都遇到了那等事……
“楊攸一日日被這樣絮叨著磨煩著,不勝其擾,想著就算是繼續做官,他們總是這樣,也沒法兒盡心當差,便不如只為太后盡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