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都如此。而聽周才人的話音兒,王婕妤有孕兩個來月了。”
以往只聽說皇帝這幾年清心寡慾,鬧半天已經到了讓人守活寡的地步了。既然如此,那他爹的還添新人幹嘛?
皇后哪裡想得到,太后娘娘正特沒品的在心裡罵罵咧咧,顧自說下去:“皇上不舒坦,兒臣不敢請他做主,可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置。不知怎的,貴太妃也聽到了風聲,去坤寧宮坐了坐,說直接處置了王婕妤便是,要是狠不下心,便先拷問一番,聽聽她怎麼說。”
裴行昭終於思考正事了,“剛有苗頭,貴太妃便給人定了罪?”
皇后只是殷切地望著她。
換個人也就罷了,偏偏出事的是王婕妤,偏偏又已經答應幫襯皇后。裴行昭迅速做出決定,“帶周才人、王婕妤過來。”
“太后娘娘,這——”李江海遲疑著。
裴行昭瞥他一眼,“要哀家說?怎的連這些門道都不懂?
裴行昭吩咐李江海:“傳王婕妤。”
李江海心裡想著王婕妤小產了,進太后的宮室犯忌諱啊,面上卻是即刻應聲而去。
周才人懸起了心。太后處理的方式,怎麼一開始就不在正道兒上?這是要當案子一樣審理麼?可就算審理也不該是這個章程,好歹要先聽她這個告狀的細說原委吧?
裴行昭端起茶盞,用蓋碗拂著茶湯上的浮沫。
“太后娘娘,”貴太妃儘量扯出謙卑的笑,“王婕妤那等晦氣的情形,切不可進來回話,酌情處置了便可。”
裴行昭懶得理她。
“其實……此事本該皇上親自定奪。”貴太妃的笑越來越勉強,“敢問太后一句,可曾派人告知皇上?”
“此事尚無定論,為何要給皇上添一份煩擾?皇上不舒坦,貴太妃要雪上加霜麼?”
貴太妃忙行禮道:“太后娘娘委實誤會了。嬪妾愚鈍,只會添亂,如此,便先告辭了。”
裴行昭睨著她,緩聲問:“說來就來,想走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