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鐵把戰事了結。”
“臣已說了,不幹了。”
“混帳東西!”先帝氣得一拍座椅扶手,“你病得半死不活,還想把我氣死是吧?!”
“冤案的始作俑者不就是你麼?”裴行昭望著先帝,無懼無畏。
她那雙眼睛裡,不知能承載多少情緒,但從來沒有過畏懼、恐懼。
她像是根本不懂得什麼叫做害怕。
先帝冷笑出聲,“我是始作俑者?你可真敢說啊。你怎麼就不想想,興許你才是那樁冤案的禍根呢?你從軍在官場的年月雖短,人際圈子卻比誰都廣,交下了多少人,就開罪了多少人。陸麒楊楚成跟你是一夥兒的,傻子都看得出來,焉知旁人收拾他們不是因你而起?要不是你殺了姚太傅的小兒子,他會對你兩個袍澤動大刑?”
“對,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別的局中人也看得出來,不勞你提醒我。可那案子到底是怎麼發生麼?誘因是誰,佈局的是誰,總得弄清楚。他們怎麼可能濫殺無辜,又怎麼可能見色起意?配得上他們的女子不是沒有,但有幾個?他們何曾對那種事情動過任何心思?”
“有你擺著,他們還能看得上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