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撫文官的不滿之情。的確,用兵的年月要依仗萬千將士,但太平的年月卻需要文官齊心協力地出謀劃策、改善民生、開創盛世,到何時,最重要的也是民心,臣為這初衷進諫,到底有何不妥?”
“等到多數文官有所建樹的時候,你再惦記別人的荷包也不遲。”燕王輕蔑地笑了笑,“你但凡有點兒像樣的政績,也不會張羅這種事。打量著我們這一輩的名將涵養太好,不會對你動手罷了。可作孽的人遲早會遭報應,日後吃飯喝水都當心些,噎死嗆死了你無妨,再笑死幾個就不好了。”
宋閣老和一些朝臣忍俊不禁,低低地笑起來。
於閣老惱羞成怒,險些氣得倒仰。
晉陽咳了一聲,不悅地睨著燕王,“好了,話還越說越遠了。”隨即對皇帝和裴行昭道,“於閣老的意思,應該是皇室歸皇室,臣子歸臣子,這兩樁事並不衝突,以我之見,倒是不妨由簡入難,先收回官場的賜田,再著手皇室宗親所得賞賜的事。”
裴行昭定顏一笑,“哀家倒不是這樣想的。正如於閣老反覆強調的,事有輕重緩急。白白享有過多賞賜的皇親國戚,可比官場中得到賜田的人多,更有那人心不足大肆斂財的。既然為著百姓著想,當然要從分量重的一頭著手為好。”
晉陽挑眉,隱含凌厲之色,“我不懂,為何不能同時著手?”
裴行昭用下巴點了點她手邊的摺子,“兩位公主奢靡無度侵佔田地,要查;是否有一丘之貉,也要查。皇室中人立於危牆之下在先,有賜田的官員卻不曾行差踏錯,既然如此,為何不先從皇室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