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也揚起嘴角,立在晨光中同淳于冉說了會兒佛理。
「與施主這番話,解開了我許多年的一個心結。」淳于冉再次唸了聲佛號,「今日此行不虛,貧僧可放心再度西去了。」
「大師還要去外邦?」徐晗玉疑惑。
「心之所向,素履以往」,淳于冉的眼睛透明乾淨,猶如稚子。「貧僧曾答應過一個人,要替她看遍佛家真理,如今不過只窺得冰川一角,還有浩瀚的星辰在前路,怎敢懈怠。」
徐晗玉眼眶微濕,「那位故人必然會很歡喜。」
淳于冉展顏,「但願如施主所言。」
淳于冉的確只是雲遊到了元都,恰好在白龍寺講了幾日佛理,今日是最後一日,同徐晗玉話別後,便背上簡單的行囊,施施然從小徑下了山。
他瘦削單薄的身影,一如從前,只是更多了幾分當年不曾有的堅定和從容。
徐晗玉在桃花林裡默立許久,人與人之間的緣聚緣散究竟是由什麼定下的,為何有些人緣分如此淺薄,情意卻又此綿長。
「咔吱,」耳旁傳來一聲響動,一支修長的手捻起一朵還帶露水的桃花遞到她面前。
「這花開得好端端地,你為何非要去折了它。」徐晗玉低聲埋怨。
謝斐揚揚眉,將這花插進徐晗玉髮髻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徐晗玉被他逗笑了,「什麼歪理。」
見她笑開,謝斐湊上去接著說道,「讓你見那老和尚,是為了寬你心的,可不是讓你愁眉苦臉。」
徐晗玉斜他一眼,「我哪有愁眉苦臉,我只是有些感慨罷了。」
「感慨什麼?感慨他竟沒有成了我的刀下亡魂?」謝斐戳破她的心思,「哼,我才沒有這麼無聊,當初黑山之後我便讓人把他押去天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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