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給他也看看。
京城的幾位名手,倒有擅長治女科不孕症的,卻很少聽聞有擅長治男科無子的,或許是研習這方面的大夫少,又或許是就算有人被治好了也不會到處宣揚,所以從未聽說。
如今聽見有人自稱擅長治這方面,她覺得駱晉雲一定是動了心思,要不然不會專門把人叫過去。
正想著,阿貴在外面道:“夫人?”
燕兒去開門,她坐在房內,聽見阿貴朝燕兒道:“將軍讓夫人過去一趟。”
薛宜寧意外。
他要看病,叫她去做什麼?
但他已吩咐人來叫,她便從屋內起身去,隨阿貴一起到了他那間房。
進房門後,果然那大夫就在屋內。
她進去,駱晉雲讓阿貴與燕兒退下,又朝她:“過來這兒。”
薛宜寧走過去,他指指桌邊的凳子,讓她坐下,又看看大夫。
大夫便過來坐到薛宜寧面前,先拿出一張輕紗手帕來,正要搭在薛宜寧腕上,駱晉雲說道:“不用,直接診脈。”
男大夫們為了不冒犯,給貴夫人小姐們診脈時都是隔著床帳與手帕,雖是守了禮,但終歸不如直接診脈清楚,以致影響病情判斷。
大夫直接在薛宜寧手腕上診過脈,問:“夫人,可是服過什麼烈性的藥?”
駱晉雲看她一眼,替她回答:“從前誤服過一味避子藥。”
大夫知道大宅門裡妻妾多,經常有些防不勝防的陰招,被人暗中下藥也是有的,便沒有多問,說道:“確實傷了根本,所幸時間不長,能調理好,只用服藥三個月至半年,不用施針。”
駱晉雲道:“那勞煩大夫寫藥方。”
大夫要去取隨身紙筆,駱晉雲親自去自己書桌上拿了紙筆過來給他。
大夫倒是個隨性的人,接過紙筆,便將藥方寫下來。
隨後又交待道:“不可再碰寒涼傷宮之藥,按時服藥,三個月後,夫人若在京城就找小人再診脈,若不能,就接著這藥方吃也可。”
駱晉雲收下藥方,喚阿貴送大夫離開。
待大夫走,薛宜寧才問:“你不是說你……那要我吃藥什麼?”
喝那避子湯時,她其實喝得很辛苦,藥太苦了,沒想到現在竟要重新喝解藥。她想到那苦味就怕,何況這藥服了也沒用。
聽她這樣問,駱晉雲回答:“萬一行呢?當初大夫說我多半不會有子嗣,又沒說一定。”
薛宜寧反駁道:“大夫哪會將話說死,若是這樣說,那就是一定了。”
駱晉雲靜靜看她:“聽你這話,似乎很希望我這輩子都沒子嗣?”
“我……”她垂下頭否認:“我沒這意思。”
“沒這意思,到涼州後就好好吃藥,萬一真有了呢?還是你想從黃氏那裡抱一個兒子來養?”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