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什麼,這是驛館,不是你想住就住——”
說話間,門一下被推開,一個瘦小的中年男子站在了門外,朝裡面人點頭躬身,笑道:“各位官爺,我行路到此,避個雨,打攪各位了。”
他說完便要進來,已被後面的驛卒拉住。
“說了不能進就是不能進,你快出來!”
“怎麼不能進,我有縣令大人的保書。”
“只是保書,又不是官憑,有官憑才能住。”驛卒堅持道。
那瘦個兒男子也堅持:“說了明年就有了,我這不是去考的嗎,回頭說不定就成了太醫局的院正。”
薛宜寧聽他說太醫局,轉過頭看了一眼。
驛卒見她看過來,越發著急了,朝薛宜寧與駱晉雲賠禮道:“將軍與夫人息怒,我這便轟他出去。”說著扯著男子道:“好聲好氣兒給你說,你再不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時薛宜寧看向駱晉雲,駱晉雲明白她的意思,開口問:“你是要去考太醫局明年春季的太醫選拔?”
京城太醫局每天春季會從全國各州府選拔新人,有應試者,須持當地官員出具的保書在春季前去京城應試。
驛卒見駱晉雲問話,便鬆開了男子,男子立刻回道:“對對對,我有我們縣縣令的保書,明年應試,一定能考上的。”
之前受傷的幾人,其餘人都慢慢好轉,只有何媽媽傷了頭,時而昏迷時而清醒,這兒的大夫束手無策,薛宜寧心裡一直有些著急,卻苦無良醫。駱晉雲明白她聽聞此人要考太醫局,想必有些醫術在身,應該是想讓他看看。
駱晉雲說道:“入住驛館須有官憑,這是朝廷規矩,若擅自讓白身入住,驛館要受責罰的。但今夜大雨,你無處可去,我可讓你算作我隨行之人在此住下,但要請你幫我看一位病人,你可答應?”
男子立刻回:“好好好,多謝這位官爺,病人在哪兒,我這就去看!”
駱晉雲說道:“你先讓驛卒領你進房間換身衣服,再來此處尋我。”
男子被驛卒領去客房了,薛宜寧想和駱晉雲道一聲謝,又想起下午的事,忍不住了,低下頭去吃湯餅。
男子再從房中出來,已經換了一身乾衣服,站在駱晉雲身前道:“小人柴胡,見過大將軍。”
駱晉雲問:“柴胡是一味藥?”
那人回道:“正是,小人的父親也行醫,所以給小人取名柴胡。”
駱晉雲點頭道:“你主治什麼病症?若有病患頭部受重創而昏迷,可能治?”
柴胡答道:“以前倒是治過幾個摔傷頭砸傷頭的,可以看看,不過小人是主治是男女不孕不育無子嗣的。”
薛宜寧拿湯匙的手抖了抖,微微抬眼,看向駱晉雲。
駱晉雲也朝她看了眼,然後道:“好,稍後你去看看她。”
待薛宜寧吃完,便與柴胡一起進了何媽媽所住的房間,此時何媽媽又睡了。
柴胡將何媽媽看了看,說道:“傷得有些嚴重,須連續施針三日,是否能治,還要看三日後的情況。”
何媽媽在這兒躺了快三天了,並沒有太大好轉,此時也只能由他施針看看。
駱晉雲說道:“你好好治她,若能將她治好,我會為你寫引薦信給太醫局馮院正。”
柴胡立刻回道:“多謝大將軍,小人一定竭盡全力!”
薛宜寧將燕兒留在何媽媽房中照看,自己回了房。
半個時辰後,燕兒回房來,告訴她大夫已替何媽媽施了針,又開了藥方,讓明日去城裡抓藥,回來煎服。
薛宜寧應聲。
隨後燕兒就說:“後來阿貴來了,將大夫叫去了將軍房裡。”
薛宜寧想了想,猜測駱晉雲可能是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