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背後涼涼的響了起來,“換水。”
“哦。”然後我也就很聽話的把水換了。
沉默了一會,我終於忍不住,轉頭看了梁景一眼,問:“你現在在想什麼啊?”
我扭著頭看他,而他卻只是抬了一下眼皮,抿了抿唇,“沒想什麼。”
我是有點想打破這有些沉悶的氣氛,就同他開了個玩笑,故意拖長聲音‘啊’了一聲,說:“看來我這殘破的身子,對你來說都沒有什麼吸引力了,以前面板滑溜溜的時候,你就不怎麼感興趣,現在整個背脊都花了,你看了就更沒有想法了。”
“我光著身子在你面前坐了那麼久,你竟然什麼都不想。”我這口氣裡充滿了玩味。
結果,梁景的手一頓,竟然伸手擰了一下我的耳朵,道:“你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東西,都傷成這樣了,不疼嗎?從剛才開始,你一直都沒說疼,怎麼可能不疼。”
我轉頭看他,那麼好看的一張臉,整個都皺了起來,就不好看了。我衝著他,笑了笑,道:“不疼,真的,就是在醫院的時候,醫生給我消毒的時候,有點疼,現在都麻木了。你用熱毛巾給我擦擦,還蠻舒服的,真的。”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他忽然就有些口氣不善。
我愣了愣,卻還是扯了扯嘴角,道:“幹嘛那麼兇啊,不笑,難道要我哭麼。”
“是啊,哭吧。”他說這幾個字的時候,還特麼是一本正經的,眉心皺著,那樣子好像我不哭他難受似得。
我沒好氣的笑了笑,奇葩就是奇葩,思維跟別人都不一樣,人家都希望自己心愛的女人開心,這人反倒是讓我哭。我斜了他一眼,道:“神經病。”我說完,就又轉過了身子,也沒有去看他,但不知道為什麼鼻子還真有點酸酸的。
沉默了一會,我就聽到他洗毛巾的聲音,片刻忽然想起他一隻手沒有辦法將毛巾弄乾,就轉過身子,想去幫他,結果我的手還沒有碰到他的手,就被他忽然伸過來的手嚇了一跳,往後躲了一下,但很快就被他抱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