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可樂的腦袋,扯了兩下它的耳朵,才站了起來。見他依舊是板著一張臉,我便又貼了上去,笑道:“沒做什麼,就是當了一回好市民,配合警方將那想要當漏網之魚的人,抓起來。”
“朱子秀想脫罪,還得先問問我答不答應。”隨後,我就輕描淡寫的將事情的經過跟梁景說了一遍,當然太過於危險的情況,我就不詳細的跟他描述了,從他的臉色來看,他是有些生氣的。
他的眼睛很犀利,一眼就看出來我身上的外套破了,幸好我這外套是深色的,並不能看清楚背脊上的血跡,他問起來,我也就說的輕描淡寫的,才不告訴他我背上紮了好多口子,而且很痛。
不過這會他也化身嘮叨的醫生,不停的在我耳邊問長問短,好像不管我怎麼說,他都覺得不夠詳細似得。我被問煩了,就忍不住皺了眉頭,側頭一本正經的看著他,說:“梁景,你是不是更年期了,忽然覺得你好煩。”
他面色一沉,眉頭蹙的更緊了一些,手指摸了摸我臉上的傷口,道:“我這是關心,你看不出來嗎?下次無論要做什麼,能不能提前告訴我?這種事情,做一次就夠了!你真當自己的無所不能嗎?就算身邊有警察又怎麼樣?真碰上危險的時候,他們照樣沒用。”
我笑著連連點頭,“對對對,你最有用。好了,你也別審問我了,很累了。”說完,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就又轉過頭去看他,問:“伯母走了啊?”
提到這件事,他臉上的表情就頓了頓,然後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傍晚的飛機回去了。”難怪過來找我了,我笑著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
我先回了房間,拿了睡衣就進了衛生間,我是不太想讓梁景看到我背後受傷的情況,可我剛剛脫了衣服,連著裡面的襯衣釦子都解開的時候,衛生間的門卻忽然開啟,梁景走了進來,我穿在裡面的襯衣是淺藍色的,因此血跡十分明顯,他一進來,我就有些條件反射的拿起了衣服蓋在了背上。
“你出去,我洗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自己一點也不喜歡把傷口給別人看,就算是梁景也一樣。以前年紀尚輕的時候,身上有一點小病小痛小傷的,就喜歡將這些痛告訴自己最親的人,然後讓他們來心疼我,如今卻是變了,好像是更能忍了,打落了牙齒也是往肚子裡咽,不想讓人知道。
大概是不希望被人看到自己的軟弱無能吧,容易受人欺負。
梁景立在門口,並沒有理會我的話,周遭忽然變得有些安靜,我背對著他,過了好一會,才聽到一絲腳步聲,然後就看到他走到我的身後,伸手來拉我的衣服,我收緊了雙手,與他暗暗拉扯了一會,他才蹲在我的面前,目光溫和,語氣也十分溫柔,“鬆手。”
我側目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他稍稍用了力氣,最後那外套便從我的手裡滑出去。我用餘光看了一眼他臉上的表情,這會倒是沒什麼表情了。他側目看了我一眼,說:“脫下來吧,你這樣的情況不能洗澡,我幫你擦背。”
我稍稍扭捏了一下,就看到他一本正經的拿了毛巾給我,示意讓我用熱水浸泡一下。後來,我就老老實實脫了衣服坐在了浴缸邊上,弓著背脊,雙手隆在前面,浴缸里弄了點熱水用來泡腳。
而梁景則從儲物室拿了把塑膠椅子,坐在後面,小心翼翼的給我擦背,一點一點將凝固在面板上的血漬擦乾淨。整個過程他也不說話,但我能夠感覺到他的動作十分輕柔,很仔細也很小心。由著他如今是獨臂,所以動作有些慢。
我起初還有點小害羞,畢竟我光著上半身,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可過了一會,我倒也是習慣了,就是他一言不發的,有點無聊,我這麼背對著他,也不知道他臉上是個什麼表情。雙手拖著下巴,用腳劃拉了兩下已經變得有些涼的水。
水聲剛起,梁景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