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也有些後怕,那威脅似的話不像是作假。
祝苡苡原本是不想同這勢力刻薄的車伕計較,可他幾次三番出言不遜,祝苡苡便實在惹不了。
她沉了臉,嘁了聲,“你要想這麼做也可以試試看,到底是誰把誰扔下,我們是三個人,平時在村裡做的也都是些體力活,就你這瘦弱的模樣,也不曉得經得起多少折騰。”
祝苡苡的話到真叫那車伕有些害怕,他個子生得不大,要只是一個村婦,他還奈何得了,可她們這三個人……
雙拳也難敵四手啊……
想到這裡,他趕忙又賠起笑臉。
“我就開玩笑的嘛,你這小娘子怎麼還認真起來了。”
他呵呵的笑著,祝苡苡卻還是板著臉,未同他玩笑。
“你只管駕車就好了,到了徽州府城,我自然會把剩下的車錢給你。”
車伕小心地打量著祝苡苡的臉色,見他不管怎麼笑,她都還是那般冷著張臉,沒辦法,只得收回了目光。
卻不想這才片刻走神的功夫,竟險些撞上了前面一個黑黢黢的東西,他趕緊勒緊了韁繩。
祝苡苡她們猝不及防,都朝前趔趄了一下,撞到了馬車車板上。
祝苡苡頭磕著木板,疼得他倒抽一口氣。
看見祝苡苡磕到,銀丹氣急了,不由得斥到,“你這人怎麼回事,車都不會駕了?”
車伕這會兒也不敢硬氣了,手顫顫抖抖的指著前面,“好像有個人。”
祝苡苡眯著眼朝前看了看,確實像是有個人躺在路邊。
她朝車伕說道:“去看看怎麼回事。”
車伕苦著臉,似乎有些不敢。
銀丹輕哼一聲,“你個大男人,難道還怕一個躺在路邊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見那車伕還在猶豫,沉默了許久的忍冬開口:“我和你一起去看。”
說罷,忍冬跳下了車,那車伕也下了車,將馬車牽了過去。
離著約莫有一尺,車伕仔細的打量了起來,躺在路邊的人。
一身獵戶打扮,蓬頭垢面,頭髮半遮著臉看不清模樣。站著這麼遠,身上還隱隱能聞到血腥味,這讓車伕不忍的皺起了眉頭。
車伕側過頭去,朝著祝苡苡開口:“應該是這村落附近的獵戶,說不定是上山打獵時受了傷,從這崖上跌下來。”
臨了他還補了句,“看著挺可憐的。”
?祝苡苡頗不理解的睨了他一眼,“有什麼可憐的。”
尤其是這話,從這勢利刻薄的車伕嘴裡說出來。
那車伕嘆了一聲氣,緩緩開口:“這附近的幾個村落都窮得叮噹響,大多年輕的都當壯丁去應徵了,剩下一些,也沒什麼謀生的手段,只能靠山吃山來著,來著荒山野嶺打獵,今天活得好好的,說不定轉眼明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