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昨天一宿的休整,再加上邵硯山細心的手法,林初月的腳早就沒有昨天那樣疼,腿腕也消了些腫,淤青散了不少,要比昨天好多了。
林初月不好意思,讓一個比自己還小的人照顧自己,這有些說不過去。
再著,邵硯山休假的三日已滿,差不多也應該歸去書院了。
“沒事的,我這已經比昨天好了。”林初月揚著嘴角,“阿爹呢,怎麼不喚他出來吃飯?”
邵硯山目不斜視,專注著眼前的書回答:“阿爹去村長家了。”
聽到邵硯山這樣說,林初月心裡著急,邵全德的腿腳不太方便,而他們家離村長家又隔得那樣遠,這樣不是……
“阿爹搭牛車去的,有大伯陪著,你不用擔心。”
林初月訝異:“大伯?”
“恩,我早些同阿爹一起去了大伯家,大伯得知此事,便要和阿爹一起去村長家幫你討個公道。”
林初月和邵硯山的大伯,就是邵全德在整個張家村唯一的親兄弟——邵全福。
幾十年前兩人途經張家村,後因為一些原因在此處留下紮根,因為兩人性格熱心為人寬厚,張家村的人對他們印象都很好,很快便熟絡起來,後來,兩兄弟還落戶了張家村。只是因為後面邵大伯後面娶了親,兩兄弟分別置辦的住所,不過說來這兩處也離得近,都在村頭。
兩兄弟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只是因為邵全福的妻有些計較尖酸,所以關係近些年才淡了幾分。
邵全福知道了,前幾天自己的侄女林初月來上門借車,卻被自己妻拒絕的事情,十分惱火,還為此和妻子吵了一架。現在邵全德又親自上門來求助,邵全福愧疚不已,趕忙拉了牛車同邵全德一起去村長家。
聽邵硯山這樣說,林初月不由得有些愧疚,因為她的事情,還動著讓兩位長輩親自為她討說法。
“林初月,你不必如此,”他接著說,“我們是一家人,是親人,親人之間是不會這樣見外的。”
“恩。”林初月心裡有些酸澀,暗暗點頭。
“把腿抬起來,我幫你上藥。”邵硯山把書放到一邊,捲起袖子拿過藥酒。
“……我自己來?”
他看她一眼,眸光淡然:“你自己來?你那樣的力道無法活血化瘀,還不如不按。”
林初月只得聽話,乖乖抬起了腿。
周遭安靜,林初月垂頭,看著那雙應該是執筆題墨的手在她腳腕上仔細揉捏。她有些羞赧,故想說些話,打破這沉默的氛圍。
“阿硯……怎麼今天還未回書院,不是隻有三天的假嗎?”
邵硯山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她:“你希望我走,不想看見我。”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林初月趕忙否認。
邵硯山可是昨天冒著危險把她從山上背下來,這一路不說辛苦,還關心她幫她上藥。她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又怎會這樣。
他收回視線,繼續揉著:“耽誤一日不要緊。”
雖是這麼說,但邵硯山也託了人給書院遞話說明了情況,現在這樣的事情發生,邵硯山是不可能就這樣扔下林初月,一個人先回書院。
“對不起。”
邵硯山掃她一眼,沒再說話。
給她揉完了腳腕,邵硯山叮囑她今天一天之內都不要隨意下床走動,怕她無聊,在臨出門之際,還特地把那幾本遊記擱在她床頭,無外乎是想讓她打發時間。
“繡花看書都傷眼睛,不可持續太久,記得點到為止。”
這是邵硯山走前的最後一句話,如此一來,林初月也只能照辦了。
其實經邵硯山這兩次幫她揉按活血,她腳腕都已經不疼了,圈起褲腿去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