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也幾乎消散。也不知邵硯山這手怎麼長得,好看便算了,還有本事不少。
趁著休養的時機,林初月著手開始準備芍藥牡丹圖的花樣。
牡丹花莖要略高於芍藥,除開葉片之外,花瓣近乎一致,兩花皆是豔而不妖。按照之前的思路,芍藥盛放之際牡丹已有頹勢,如此落筆。整幅圖竟有些莫名的悽愴。
花中之王要敗於花中之相。
以素描構圖顏色只有深灰,林初月只能透過深淺不同的陰影來彰示花色的不同。一副圖下來少,邵硯山給她削的炭筆都磨平了一個頭。
林初月揉了揉痠痛的肩頸,察覺快要到晚飯便想去廚房做飯。她輕輕挪動著已經不大疼的腿,一步步走著。
確定不見邵硯山,她才敢出了房門。
第14章 出氣  里正狡辯,硯山出口……
然而邵硯山雖不在,可還未等她踏進廚房,院子裡便來了人。林初月抬頭去看,就看見邵全德走了過來,身後似乎還跟著一個人。
“阿月怎麼出來了?腿上有傷,為何不好好養著?”看到林初月如此,邵全德的動作也有些急,差點沒站穩,幸好身後的邵全福攙住了他。
“小心些。”
“多謝大哥。”
“大伯。”林初月走近,輕聲開口。
“乖孩子,”邵全福伸手撫了撫林初月的額頂,“前些日子是你伯母不對,我已經說過她了,阿月,你不要往心裡去。”
若真要林初月不往心裡去,那她恐怕很難做到。那天,若不是正巧碰上張大娘,林初月極大可能就倒在那雪地裡死了,也就印證了原書上的結局。
以往伯母做些什麼事情林初月都能不介懷,可之前的那件事,不僅僅是對她有傷害,更是對不住邵全德。他們之間明明有著親情的牽絆,可怎的會有人如此冷血無情。
林初月垂著頭沒有說話。
邵全德瞭解林初月的性格,他笑著打了圓場。
“這次多虧了有你大伯,不然就我這腿腳要去村長家還真是不大方便。”
林初月跟著抬頭,朝邵全福笑了笑:“謝謝大伯願意幫我們。”
“唉,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氣,再說我原本就瞧不慣那張麻子,他對我們邵家的孩子這樣欺負,我又怎麼能放過他。”
“不錯,”邵全德臉色一凜,“那張麻子當真是個禍害,留他在村裡徒生事端,如此地痞無賴早該對他有所措施。”
因著林初月這次受了這樣大的委屈,邵全德邵全福兄弟二人一行去了村長家,要村長給個說法。村長少得見這兄弟倆,原本還想照顧他們喝個小酒,卻見他倆臉色都不大好,一瞧這便是有事,於是便讓他們先說。
那張麻子在村裡也是遊手好閒,今天遊蕩了這條街,明天又去那條街逛,虛晃度日,無所事事。可偏生的他舅舅是張家村的里正,在村裡頗有些威望,張麻子狐假虎威,藉著他舅舅的名頭,喜歡在村裡惹是生非,也因此,村民們都不大願意與他起衝突。
這樣的迴圈下去,讓張麻子愈發的不怕事,幾乎算得上在村裡橫行,惹人厭煩。一月前就有村口的張小環姑娘被張麻子的戲弄,那張麻子膽大妄為,還對張小環動手動腳。
張小環一家人氣不過,告到了村長這兒來。
村長秉公執法,按照村裡的規矩,調戲婦女者要打上一頓,再移交縣裡的官府。但還沒動手,那張麻子的里正舅舅就過來求情。說念在張麻子這是初犯,賠了些銀錢,讓那家人諒解了張麻子。
看在里正的面子上,又得了賠償,張小環的家人才肯作罷。
可這風波還未平息,張麻子又出來惹事。
聽聞此事,村長也是動了怒。喊了村裡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