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把她扣在身邊,只為了一己私慾?”
“她心甘情願的事兒,你管什麼。”
“到底是不是心甘情願你最清楚,她嘴巴緊什麼都不說,但不代表我看不出來問題。我原本也不想管你的事兒,當然我就是想管也管不了,爺爺都管不了的事兒,我怎麼能管。但既然爺爺在臨終時候交代過了,我覺得我還是應該盡人事,其他就只能聽天命。”
她想了想,目光直視他,格外認真的說:“其實你現在的本事,已經沒有人可以擋住你做事兒,就算是爸爸估計也不行了吧。所以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兒,包括把薛微轉正。當然,要把妹妹的身份變成妻子有一定的難度,但以你的手段,也不是特別難的事兒,畢竟她也不是我們親生妹妹,這件事是眾所皆知的。只要你想,應該就沒有什麼辦不到的事兒,對吧?”
“所以呢?”
薛妗說:“所以,要麼名正言順,要麼就各自安好。這樣對你對她都好,不是麼?哥,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跟廖姐姐結婚是利益結合,現在既然離婚了,再娶是不是應該找一個自己喜歡的?現在薛葉兩家聯合,大家共同進退,合理競爭,你沒有受到任何損失,甚至於你的地位都沒有變動。錢永遠賺不完,人卻不一定永遠留在原地等著你。感情更是可遇不可求。”
薛琰抽完最後一口煙,笑著吐煙,“不知道是葉瀾盛嘴皮子好,還是葉澤善洗腦本事強,你倒是被洗腦的挺透徹。”
“哥,我們三個從小一塊長大,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事兒麼?那時候身為大哥的你,可是很照顧保護我們兩個妹妹的。我們被其他小朋友欺負,你可是第一時間衝出來保護我們,還跟人打架,被打破頭,都還咬著牙,護著我們。那時候,你可是很有哥哥的風範,是個有人情味的哥哥。不能變回來麼?”
“以前你要狠,一切都要以利益為重,是因為公司在夾縫中生存,那麼現在呢?”
薛琰把菸頭摁滅在菸灰缸,站起來,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笑說:“有一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談情傷錢,談錢傷情。至於那個重要,取決於你自己。”
“什麼最重要?”
薛琰笑笑,沒心情跟她討論這個,拍拍她的肩膀,說:“管好自己的事兒,其他用不著你來管。”
“我說了,我只是盡人事,把我想說的都說了,但哪天若是微微有什麼,我還是會管。像這次的車禍,我真的希望,就只是一個意外。”
他雙手插在口袋,但笑不語,與她對視片刻後,說:“歇了。”
他自顧自出了書房。
薛妗獨自坐了一會,才回房間,薛微在她房裡看孩子,就躺在孩子身邊,靜靜的看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反正該說的她都說過了,要怎麼樣最後還是取決於他們自己。
薛妗在薛家住了三四天,有個孩子在,家裡就熱鬧一些。
她每天都會給葉澤善打個電話,只打兩個,一箇中午,一個晚上,不會多打。
她也不想纏的太緊,另一方面,她也有自己的事兒要做。
薛妗不在家,季蕪菁就少了個說話的人,葉瀾盛出差,工作忙,兩個人打電話的次數也不多,發資訊一個來回有時候要一天。
她也不是纏人的性格,再加上年紀上去,情感變得更加內斂,不需要時時刻刻的聯絡。
期間,她跟沈遇陳聯絡過一回,他已經出院了,在家裡養著。
沈遇陳的態度沒什麼變化,還是想朋友一樣,但在葉瀾盛的事兒上,還是損了她幾句,“好馬不吃回頭草,你這一輩子吃這一根,也不膩。”
說完,就聽他在電話那頭指使人,喊的是蘇穎。
季蕪菁知道蘇穎是葉瀾盛身邊的人,“蘇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