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咪一樣老老實實平躺在床上。
顧銘此時才完全明白過來。就如同他猜不透韓貞的心一樣,韓貞也猜不透他。
她愛他,愛到無法自拔,可她不知道他對她的愛。無論他說了多少甜言蜜語,無論他發了多少毒誓,這一切都還不如一次做愛來得實在。
或者說,在她眼中,兩人只有真正意義上結合過,她才能有安全感——那種顧銘永遠也不會離開她的安全感。
莫非她也傻到了無可救藥的程度?莫非她不知道,上床這種事情,吃虧的永遠的女人?莫非她不知道,十個男人有九個都是饞女人的身子才口口聲聲說愛?莫非她不知道,顧銘也是普普通通的男人,男人都容易犯精蟲上腦的病?
顧銘想不出這麼多問題的答案。
到了此刻,他們已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刻。
顧銘雙手使勁撐住她腦袋兩邊的枕頭,沉聲問:“你準備好了嗎?”
“我早就準備……”
韓貞下意識回答,但話語忽然中斷。她怔怔地盯著顧銘,許久之後才輕輕搖頭道:“沒好。”
顧銘問:“要多久,我等你。”
韓貞搖頭道:“等你什麼時候不哭了再說。”
顧銘問:“我哭了?”
韓貞道:“是的,你哭了。”
顧銘抬手拭自己的眼角,卻並未觸到淚痕。他想到了許成語很久之前說過的話——哭泣不一定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