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它也不可能活著。
既然是死物,那就把花瓣換成其他東西,只要構建出七色堇的顏色與輪廓就行得通。
顧銘想到千雲舞曾送給他的紙鶴。他靈機一動,想到了宣紙。
他行動起來,把七種顏色的宣紙都疊成花瓣狀,再把他們用膠水整齊環在竹籤上,便真的有了七色堇的絢麗之感。
只不過這種試驗品還不能當禮物送,顧銘還得磨鍊手工,把花瓣摺疊得漂亮,另外還要加一點顯得用心的東西。
顧銘能想到的、唯一能證明他用過心的物品只有一個,那便是戒指。
男人送女人戒指,象徵的意義只有一個。也只有這樣的意義,才能證明他用過心。
他真的大膽地買了一粒金戒指。他把戒指鑲在七片宣紙花瓣中間,充當花芯。
他終於把七色堇準備好了,日期也逐漸臨近聖誕節前夕的平安夜。
這一晚,韓貞凌晨過後才回來。
顧銘沒睡,他能聞到她身上散發的濃郁酒氣。她居然獨自一人跑去喝酒了?
顧銘坐起身,咬著牙猶豫許久,終於開口道:“韓貞,我有話要和你說。”
韓貞的酒意很濃,像是醉了。她迷迷糊糊問道:“什麼話?”
顧銘道:“明天是平安夜,我想和你一起逛逛街。”
韓貞醉醺醺道:“好啊,你先脫掉我的衣服再說啊。”
顧銘的心在下沉。
韓貞惺忪的雙眼泛起一抹譏誚,她的嘴角也輕輕扯動,露出尤為輕蔑的笑。她又當著他的面開始脫衣服,她脫光了就去洗澡,並且不關門。
顧銘閉上眼沉思許久,終於問道:“要人幫你搓背嗎?”
韓貞道:“你想搓就搓啊。反正我是你的玩具,你想怎麼玩都行。”
顧銘的眉頭陡然一皺,強笑道:“韓貞,你在說什麼?”
韓貞冷笑道:“我就像一條饞你身子的母狗,是你的寵物。我的任務就是一直候著,等你想要的時候隨時來取。”
顧銘震驚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韓貞道:“我不這麼想還能怎麼想?你不願碰我,就證明你不愛我。世上那個男人能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把持得住?”
顧銘道:“我愛你。”
韓貞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顧銘只能沉默。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使她相信他。
韓貞又道:“你不愛我,但我卻發了瘋一樣愛著你。所以我在你面前卑微得宛如螻蟻,我是死是活都是你說了算。”
顧銘問:“僅僅是因為不不和你上床,你和你做愛,你就覺得我不愛你?”
韓貞道:“是的。”
顧銘問:“你真的想好了?”
韓貞道:“這種事情需要想了。這世上除了你,還有哪個男人能碰我?”
顧銘道:“好的。”
韓貞驚訝道:“好的?”
顧銘道:“你好好洗澡,我等你。”
韓貞的聲音忽然變得柔和。她輕聲道:“等我。”
顧銘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盯著頭頂的白熾燈發呆。他此刻才知道,自己早已沒有退路。無論他心裡是否因盤亙不散的罪惡感而牴觸,這世上還能與他大被同眠的人,也的確只剩韓貞了。
顧銘想好了,無論是風雪還是蘇沁,他都一定要放下,他現在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韓貞。
韓貞裹著浴巾出來時,顧銘早已脫光衣服候著。
韓貞紅著臉道:“我是第一次,還有很多不懂的,你要教我。”
顧銘道:“這個沒什麼好教的,你摘下浴巾好好躺著就行了。”
韓貞羞澀地點頭。她真的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