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美感。有客人坐的茶几便有香爐,香爐裡冒著杳杳凝神香菸,隔著許遠便能聞到典雅的芬芳。
兩人進店,並無服務員招待,往大廳繞了一圈,驚訝發現這裡邊竟無櫃檯。
兩人錯愕,又四下掃視,發現裡邊喝茶的客人大多是年過半百的老人。他們多是三五人一桌,可能都是多年的鄰居或幼時的好友,老來之時感慨往昔,聚一起喝喝茶敘敘舊。
顧銘很禮貌地詢問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想知道進店喝茶在哪裡交錢。
“你們走錯茶樓了,這裡是我們這些老傢伙來的地方。”
老人的聲音很雄渾,身子骨顯得很健朗,並無老態龍鍾之相。興許是常喝茶的老人,身體都非常健康。
他露出一臉慈祥之態,呵呵笑著。
顧銘便說:“我們不打牌,只想喝喝茶聊聊天。”
老人略微驚訝地看了一下眼前的兩個小傢伙,抬手指向大廳邊上的精木梯子,說:“順梯子上去,上二樓就能看到櫃檯。”
顧銘道謝,竟像是在辦公室和老師談了話一般,臨行前還不忘俯身鞠一個躬。
兩人上樓。
二樓的陳設與一樓相似,除了更高一些,往窗外看可以看到更遠一些的地方,沒有其他區別。
櫃檯就在樓梯口的位置,兩人上去就看到了。
令人錯愕的是,這樣一家宛如只招待老人的茶樓的坐檯收銀員竟是一位相貌清甜的美女。
她的五官很精緻,唇紅齒白,看上去很年輕,二十出頭的樣子。她的頭上挽了髮髻,高高盤成一團,一支翠綠欲滴的步搖將之固定。她身著一身漢服,絳紫色的,寬鬆的兩袖端頭掛著幾簇蓬鬆流蘇,長袖浮動間,竟給人一種絢爛美好,卻又看朱成碧的詭異既視感。
顧銘走上去,微笑著打招呼:“美女,我們要喝茶。”
女孩眨眨眼,目中似也閃爍一抹驚奇,她甜笑著問:“請問你們幾位?”
顧銘道:“就我們兩個人。”
她又問:“你們需要喝什麼茶?”
顧銘道:“隨意。”
她保持溫雅的笑容,做出“請”的姿勢,便蓮步款款走出櫃檯,引著二人往大廳其中一張空茶几走。
她的動作看似很慢,很優雅,但辦事效率很高。
她把二人引到座位,轉身走了一小會,便端著托盤把香爐和茶水都帶來了。
顧銘問:“是先給錢,還是走時給錢?”
女孩道:“你們要走時,來櫃檯結一下賬就行了。”
顧銘點點頭,不再多語,女孩便又蓮步退開。
顧銘喝了一口茶,只知道這茶聞著挺香,喝著卻苦,品不出其他門道了。
他喝茶只是稍微潤潤喉,並不關心茶道。
他再抬眼,一語切入正題,道:“瀟瀟,其實我來找你,除了與你……”他實在不知該不該說出“和好”這兩個字,乾脆將之省略,直接說:“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幫。”
吳瀟安靜喝著茶,漆黑的眸子卻盯著櫃檯那邊,彷彿他眼中只有那個古典美女,並無顧銘。
顧銘皺眉,並不打擾他,安靜喝茶,安靜等。
大概過去半分鐘,吳瀟放下茶杯,笑問:“阿銘,你是想和我說徐蔚的事嗎?”
——徐蔚?你以前不是叫她“蔚蔚”嗎?
顧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索性不拐彎抹角,直接說:“徐蔚並沒有你所想的那麼純真,她並沒有真心待你。今年五月,廣安城裡,我親眼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從賓館裡出來,還在大街上摟摟抱抱的。”
顧銘想得很清楚,既然自己和吳瀟和好了,就必須把徐蔚的真面目告訴吳瀟。他不能看著這樣一個無恥的女人去給吳瀟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