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亙了時間線,任何事情都變得縹緲虛無。沒人知道自己五年後會是什麼樣子,會遭遇什麼事情,會從事什麼工作,會和誰結緣,會生男孩還是女孩。
史懷瑜也是肉體凡胎普普通通的人,他也不知道五年後的光景。但他確定,唯獨這件事一定會發生。
因為說這句話的人是禹盼盼。
這是多麼誘人的事情,哪怕是心靈正直的男人,也很難抗拒此種誘惑。
史懷瑜這種玩熟了始亂終棄的人,應該不會猶豫吧。
諷刺的人,無論怎樣邪惡的人,內心深處都或多或少藏著良知。
做慣了壞事的人,總會不經意間做幾件好事。這種例子並不少,新聞裡播放過的某個強姦殺人犯,在逃亡的時候,向一個孤寡老人討了一口水,見老人膝下無子女,居然願意摸出五百塊替她的子女盡孝。
史懷瑜並不是罪惡滔天,罄竹難書之人,所以他心中有良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刻點頭代表的意義,但他沒點頭,只是非常淡然地說了一句:“這種事情,還是等我的病好了之後再說吧。”
禹盼盼不解道:“你的病不是好了嗎?還有什麼病?”
史懷瑜轉過頭去,故作輕佻與傲慢,非常隨意地說:“心病。”——邪念和良知起了衝突,所以他有了心病。
禹盼盼聽不太懂,但她並不氣餒,開眉笑道:“那我等你的心病好了再說。”